阿南惟幾拿著望遠鏡看著阿南惟幾的陣地，慢慢的嘆了口氣，又被打退了下來，他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次的衝鋒失敗，又是第幾次的嘆氣了，他看了看手錶，已經下午四點了，他對旁邊的軍官說道“讓部隊先吃飯休息一下吧，命令炮兵部隊繼續轟擊！”
16天，大半個月的時間，日軍對石牛峰發起了上百次的衝鋒，上千架次的轟炸和上萬發炮彈的轟擊，石牛峰上的植被都已經徹底消失，黑色的山峰上卻有一面殘破的青天白日旗在飄揚，無論打到什麼程度，第二條這面象徵著中國的旗幟都會變得嶄新，如同鳳凰重生一樣，日軍內部已經開始傳說，對面的國民軍都是被下過巫術的，都是不死之身，要不然怎麼會打了這麼久都沒打下來，就是鐵，在這樣強的攻擊下也該融化了。
阿南惟幾也不明白，他回到了指揮部，各個聯隊和旅團、師團的軍官都接到了通知。走了進來，其中不少人還渾身漆黑，身上帶傷。
阿南惟幾看到人到齊了，點點頭說道“大家說一說情況吧。”
一個軍官對阿南惟幾躬身說道“今天南北共陣亡了七百一十六人，重傷的有二百四十七人，輕傷的有五百六十二人，都不影響戰鬥，可以繼續投入到戰場。”
阿南惟幾點點頭說道“也就是說，終於超過了兩萬人的傷亡了麼？”
“嗨！很抱歉！”那個軍官苦著臉說道。
“不能再打了！”其中一個聯隊長站起來激動的說道“最少不能再這樣繼續攻擊下去，我們必須想另外的辦法，到現在那條該死的戰壕倒是被我們填了一大半，但那是什麼填的？那都是我們皇軍的屍首填的啊！現在部隊只要衝到那裡，不要靠近，光那屍體腐爛的臭味就讓部隊計程車氣大大降低了。”
“是啊，我看我們還是先打援軍的好，現在部隊計程車氣太低了，我認為要先提升士氣！”又一個旅團長說道。
“還有，敵人的傷亡到底是多少？我們必須要有個數字給下面，要不然天天看著身邊的戰友不斷死去，而敵人卻好像沒有受到任何損失，這樣是不行的！”又一個旅團長站起來說道。
“對！還有，我認為我們應該換一個路線，就是直接打衡陽城的損失也不會這樣大，到時候我們再從石牛峰的西邊打，就不行打不下來！”又一個聯隊長出主意道。
接著你一言我一語，總而言之，沒有人希望繼續這樣打下去了，都認為這樣的損失太大，實在沒有必要。
“啪！”阿南惟幾看著吵吵嚷嚷的眾人，猛地一下拍到了桌子上，頓時，所有人都安靜的看著他。
“山川草木轉荒涼，十里腥風新戰場。征馬不前人不語，金州城外立斜陽。”阿南惟幾沒有說戰事，卻唸了一首詩，所有人聽到這首詩都低下了頭。
“多麼豪壯的詩句啊，乃木將軍在旅順大戰的時候，難道對面的沙俄陣地不堅固麼？旅順的要塞我們很多人都去參觀過，即使是現在我們也難以想象先人是如何奪取那樣的陣地的...而現在呢？我們不過才陣亡了不到兩萬人。而且我們的援軍在源源不斷的補充著我們，難道就失去信心了麼？”阿南惟幾嚴肅的看著下面日軍眾將，所有人都挺起了胸口，不再抱怨。
“敵在石牛峰！我們就去砸碎他們！我就不相信他們的傷亡會比我們小！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阿南惟幾轉過身看著地圖說道“敵人的援軍的確在路上，這些人可比石牛峰上的敵人好打的多了。”
“哦？不知道是哪隻部隊？戰力如何啊？”第六師團的師團長町尻量基立刻激動的問道，他的部隊傷亡也超過了三分之一，但來自於熊本的第六師團不但沒有士氣低落，反而都鼓著一股勁，尤其是這幾天被換下來後，更是很多第六師團計程車兵認為是被小看了。
阿南惟幾指著地圖說道“來敵是第九戰區和第三戰區的74軍、79軍和青年軍一部，另外據說還有62軍也在路上了，看樣子，他們是想包我們的餃子呢！”
“呵呵，行軍在野外的三四個軍，我們只要兩個師團就足以將其殲滅！”町尻量基立刻說道“我看可以先停止對石牛峰的進攻了，轉而向敵軍援軍發起突擊。”
阿南惟幾搖搖頭說道“不，如果我們停止進攻，必定會使得敵軍發現我們的用意，所以我們不能停止進攻，反而要繼續加強，但只用重炮兵和航空兵，步兵我只準備在這留下一個旅團...其餘部隊全部向敵軍來援方向準備伏擊！”
“一個旅團？這...這是不是太冒險了？”立刻有日軍軍官懷疑的說道，畢竟這些天打下來，所有人都知道衡陽守軍的戰力有多強。
“我已經聯絡了後方的部隊，讓南京政府軍穿上我們的軍裝，在軍營裡冒充我們的部隊，這樣就不會被發現了，何況敵人又沒有航空兵，不會發現我軍的。”阿南惟幾自信的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