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離舞愕然,隨即就生出好奇之色。
“這個故事跨越了差不多四百多年的時間吧。”楊明道,不過在楊明的心中又補充了一句:我可沒說這個故事是四百多年前的故事,還是四百多年後的故事,反正它是真的跨越了四百多年的時間。
“在這個故事中,有著一位被稱為天才的兵家弟子,在收到了阻擊敵軍的軍令後,領兵前往一個名為街亭的地方,在到達後,他觀察地形,覺得街亭這個地方多高山,可以據山而守,到時候,敵軍若是來攻,他就刻意以麾下的兵馬居高臨下,佔據地勢,痛擊敵軍了,離舞,你說這位兵家子弟的決定對還是不對?”楊明翻閱著自己的記憶對離舞說道。
“這個,好像是對的吧?居高臨下的地勢,是挺好的。”離舞遲疑道,從道理上說這樣做確實沒有問題,但從邏輯上來說,楊明既然都這麼問了,那肯定是有問題了,只是問題到底出在了哪裡,離舞一時間卻是想不明白。
“的確不算錯,但他只看到自己,卻沒有看到敵人,敵人就真的要照著他的謀劃去做嗎?萬一敵人不進攻,而是在山下結成營寨,以守對守呢?”楊明反問道。
“那時,他也可以下山進攻吧?”離舞不確通道。
“但那樣的話,攻守就已經易勢了,到時候主動權就在敵人手中了。”楊明道。
“最關鍵的是,那人可沒有萬夫不當之勇,防守可用心智做到萬無一失,但進攻,卻沒有那個能力將麾下計程車卒變成最鋒利的劍,所以,等待他的結果只有被困死,被圍死,只有在被圍困中,一次次徒勞無功的發起進攻,最終以慘敗收場。”楊明藉助道。
馬謖失街亭的事情,對於楊明來說,可謂是記憶深刻,尤其是在楊明從軍之後,記憶中那無數次載於史冊上的戰爭,楊明更是不敢忘記,前車之鑑的意義,楊明又怎會不明白?
戰爭,是一場心智上的較量,不是自己覺得是什麼就是什麼的,制定的軍略,也是針對敵人的情況而制定的,而不是自己在大帳中,看著輿圖,就將一場大戰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楚軍在彭城的防禦是很完美,但楊明既然已經知道這一點了,又為什麼要用麾下士卒的性命去撞個頭破血流?
楊明完全可以用數萬的兵力,在彭城外圍的各處交通要地上的設下營寨壁壘,徹底隔絕彭城對外的聯絡,將其變成一座孤地,到時候,手掌尚有五六萬兵力的楊明,就徹底掌握了主動權,到時候,無論是向西與魏軍合兵一處,攻楚軍的項燕助力,還是向北,橫掃楚國佔領的原魯國之地,對於楊明來說,都是可行的事情。
所以楊明才會說,項燕的這個兒子,還稱不上虎父無犬子,或者說項燕這個當父親的,本就稱不上虎父之名,雖然可稱得上良將,但也僅此而已。
在楊明觀察著彭城之時,彭城的城牆之上,楚軍同樣也在觀察著秦軍的動向。
作為防守的一方,楚軍上下雖然知曉自己在野戰中絕不是秦軍的對手,但依託城池、壁壘,卻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所以,哪怕秦軍已經打到了城下,但彭城之中依舊一片平靜,都是百戰精銳,誰又比誰膽怯?
城牆之上,一青年男身著一套奇異的戰甲屹立在城牆之上,手掌搭在女牆之上,視線在城外如同烏雲壓境的秦軍之中。
他的年齡大概在二十五六歲,身高體壯,身上的戰甲一看就不是俗物,尤其是在其背後,竟然有著數枝短槍如同孔雀開屏一般插在背後。
此甲名為七海蛟龍甲,傳聞中,在數百前年,吳越之地有異人在大江之中捕殺一頭蛟龍,從蛟龍之腹中挖出了一塊似金非金,似玉非玉奇異物質,後又有當時最厲害的鍛甲大師以此為材,鑄造出這樣的一套戰甲,被命名為七海蛟龍甲。
七海蛟龍甲,質地輕盈,但卻刀劍不入,這裡所說的刀劍不是尋常的刀劍,而是可防名劍的,可謂是真正地做到了一甲在身,利刃加身而無懼。
而這還不是七海蛟龍甲最神異的地方,七海蛟龍甲最神異的地方在於,它的材質是可以根據主人的形體而調整的,少年能夠穿戴上,成年人也能夠穿戴上。
這樣的戰甲本不可能出現在現實之中,但在這個似是而非的世界中,卻又理所當然。
而能夠身著七海蛟龍甲這本神器的人,身份必然不凡,這位青年也不厲害,他就是楚國上將軍項燕之子,項氏一族的少族長,楚國吳軍郡郡尉項越,方才被離舞稱之為虎父無犬子的存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