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那一晚在海邊,是不是你在吹海螺?”柳芷晴懷抱著最後的希望,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她不希望自己的幻想物件是楚河。
“嗯,是我。”楚河點頭承認。
當時他去無形裝逼,只是為了賺取愉悅值而已,沒想到柳芷晴惦記到了現在。
聽到楚河承認,柳芷晴徹底鬆開了手指,她不知是失望還是怨怒,默默地看了楚河半響。
楚河平靜地注視著她,這一刻,他似乎反客為主了。
被社會折磨了幾年的傲骨,本該沉到了水底,現在卻偏偏浮了上來,固執地仰望著天空。
柳芷晴跟他對視,也固執地不肯移開視線,如同兩頭蠻牛在較勁,我憑什麼退讓?
幾乎每個人都覺察到了空氣中的火藥味,尤其是樂於聞。他是三十多歲的大叔了,看出了柳芷晴和楚河之間微妙的矛盾和隔閡。
只是他不知道楚河是柳總裁養的小白臉,不然肯定會驚掉下巴。
當然,這裡還有一個人沒有覺察到火藥味,或者說,她裝傻。
“啊噠!”蘇慕煙一個野豬衝撞,給了楚河一拳頭,小小的拳頭打在了楚河的肚子上。
楚河視線立刻鬆散了,柳芷晴贏了。
“楚河,你瞪什麼鬥雞眼?快教我吹海螺!”蘇慕煙拽著楚河就往錄音棚內室走去。
她還不忘叮囑工作人員:“我包兩個小時,一萬塊,幹不幹?”
工作人員回過神來,喜笑顏開,這麼二逼的金主,能不幹嗎?
“好勒!”調音師立刻就緒,隨便蘇慕煙折騰兩小時。
柳芷晴在心裡嘆了口氣,似憤恨似自嘲,轉身走了。
誰也猜不透她的心思。
樂於聞鬆了口氣,推門進去找楚河:“楚先生,我可以下班了。你方便給我聯絡方式嗎?我有空聯絡你,現在要回去陪老婆了。”
“聯絡我?有什麼話不方便現在說嗎?”楚河不解。
“不是,我還有個身份是江城樂器協會副會長,誠邀你加入樂器協會,大家有時間多多聚會,也算同行嘛。”樂於聞不無興奮,楚河是個海螺演奏的人才啊。
楚河聽後並不心動,主要是他是小白臉,生性也比較懶散,加入協會不太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