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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卷 重定中原 第二十一章 秦楚雙雄鬥 (4 / 11)

“妙啊!”諸將大喜,心說這大將軍簡直神了,幾乎將天時、地利、人和等等因素全部算進了征戰之中,那項梁這回不死也得脫層皮。

曹參喜道:“原來大將軍藏有如此奇謀,末將佩服。只是為何不直接退到廣陵,這樣據城而守,我軍遇有大雨也會守得更舒服一些!”韓信有些遺憾道:“我估計到不了廣陵,大雨就會開始降臨。所以,為了不離楚軍太遠以致於難以快速掌握其行蹤,我軍可能不太好直接退駐廣陵,不過,屆時看情況而定吧,如果楚軍有冒雨追擊的話,那麼我軍不妨也冒雨退進廣陵,這對我軍又有利嗎!”諸將大笑,互相擠了擠眼。

韓信笑道:“兩日前我已經派出急使通知留鎮廣陵的贏核和會稽水陸聯兌讓他們速速準備大量地防雨用具及棉衣厚被送來,屆時我軍就算降雨再多、再久,也會過得比較舒服。至於楚軍如何熬雨,那我就管不著了!”眾將聞言大笑,心道:“跟著這樣的大將軍也挺舒服的,雖然有些自慚形穢,但最起碼屢戰屢勝、不用老擔心會吃敗仗丟了性命!而且用不著動什麼大腦筋,大將軍自己早就安排得妥妥當當了!這不,還沒下雨,雨具和棉被倒先準備好了!”

第二天,秦軍不等楚軍越過白馬湖決堤後留下來地沼澤便大踏步向後撤退了一百里,讓出了兩個小縣城。當然,縣城官倉裡的糧草、物資韓信早派先塵粒部隊搜利得乾乾淨淨,一絲一毫也沒有給項梁留下。而項粱不知韓信實意如何,雖有些驚愕,但仍然摧動大軍小心翼翼而又艱難地泛過了寬約有二三十里地洪泛區後便駐紮下來,卻不敢再繼續前進。

第三天,秦軍繼續大踏步後撤一百里,又讓出了一個小縣城。而楚軍經過確切的哨探後,確認秦軍周圍沒有伏兵,這才小心翼翼地跟進了約有七八十里進行試探。

第四天,秦軍彷彿練兵一樣。一大早起來後再次闊步向南前進,又讓出了一個空空如也的縣城。項粱這回彷彿明白了:韓信是不敢跟自己直接交戰,想來個堅壁清野、誘敵深入!不禁大笑韓信無謀:這是楚地,百姓民心向我,豈懼你秦軍乎!開始大膽地命令楚軍奮力急追,一晝夜行進達一百二十里,將與韓信部隊的距離拉近到一百里左右。

第五天,當秦軍繼續南奔地時候,心中再無所懼的楚軍就像上足了發條的鬧鐘一樣鼓足了力氣銜尾急追。這一天秦軍似乎跑累了,一天只行進了七十里。而楚軍也一口氣追下來一百二十多里。這樣一來,秦楚二軍一追一逃間,距離縮短至不到五十里。

一時間,韓信看起來似乎‘拙劣’不堪的計謀幾乎笑破了楚軍諸將地肚皮!

在第五天地夜裡,項梁屯兵地點是廣陵以北二百一十里外的石河子鎮,而韓信屯兵地點是離廣陵以北約一百六十里的王橋鎮。看看韓信再退便要退回廣陵,項梁和楚軍諸將的心裡都十分高興,彷彿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但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這石河子鎮竟然就是楚軍是役所能到達的最南端!

第五日的深夜。心情放鬆的項梁在帥帳中正自酣睡,忽然聽到帳外雷聲大作,隆隆不絕。被猛然驚醒的項梁急忙披衣出帳,便見如墨般漆黑地夜空中金蛇亂舞、雷聲大作。竟是馬上就要大雨傾盆的模樣。

項梁不悅地罵了聲:“這天氣,一下雨的話,又得耽擱行軍了!”只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項梁也沒有辦法。且以為只是偶爾一些較大的春雨,便自又回帳歇息去了。

次日一早,淋淋瀝瀝、不大不小的春雨還在下著,天地間一片霧濛濛的景象。稍遠處竟然就難辨景物。

楚軍帥帳的門口,項梁一臉不高興地看著室面密密的雨幕,嘆了口氣道:“這韓信好狗運,快追上他時,天竟然下起了大雨,算是讓他多活兩天吧!”

項梁心腹周殷勸解道:“大將軍不必憂慮,這春雨一般不大,也不會持續太久,明天肯定可以停歇,後天說不定就可以繼續追擊了!”

“嗯!”項梁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繼續看著帳外無邊無際的雨幕。忽然間,帳外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和泥漿迸濺聲,項梁抬頭一觀:一騎信使頂風冒雨正飛奔而來,馬上地大漢已經是渾身溼透,幾乎淋得像個落湯雞一般。

“碰!”馬上的信使尚未奔到項梁面前,便飛躍下馬,濺起一地的泥漿,然後直奔項梁而來。

“站住,什麼人?”帳前在雨幕裡值勤地十六名楚項精兵挺起長戟、攔住信使去路。

信使忙道:“大將軍,我是宋大將軍派來的信使,有要事稟報!”“宋義派來地使者!?他派人來幹什麼?”項梁雖有些疑惑,卻仍然點了點頭道:“放他入帳!”“喏!”楚項兵士們收回了長戟。

信使**地奔入帳中,擦了擦面上嘩嘩直落的雨水,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密封的錦盒呈與項梁道:“這是宋大將軍要小人轉呈的書信,請大將軍過目!”

項梁拆開密封地火漆,開啟錦盒,裡面的書帛沒有受潮,看來保護得挺好。然後展信一觀,信曰:項大將軍鑑晰:自日前接獲大將軍與彭城的飛鴿傳書、知曉大將軍正星夜尾追韓信南下後,宋某有些擔憂,不吐不快:韓信奸詐,我軍前番之敗可見一般,今屢屢後撤,似有誘敵深入之嫌,望大將軍切須小心,以免為其所乘。若真如此,楚國危矣!切切!

項梁聞言心中冷笑一聲:“老匹夫,那韓信小兒只能勝得有勇無謀之輩罷了,焉是我沙場慣將的對手!?你這封書信分明是怕我再立大功、地位更加鞏固而欲拖我後腿之計,我焉能不識!?”面上卻不動聲色對信使道:“宋大將軍地反應很快啊,我的飛鴿傳書是大前天傍晚才發出去的吧,才剛過了兩天多,宋大將軍的回信就送抵軍前了!”

信使回道:“宋大將軍一接到飛鴿傳書後便給大將軍提書回信,小、人騎乘三匹快馬。日夜不停,換馬不換人,兩天三夜急奔了千餘里,方才將回信送抵軍前!”“這老匹夫想拖我後腿未免也太心急了點!”項梁心中冷笑,面上卻笑道:“信使且下去歇去,本將軍謝過宋大將軍好意便是。來人,帶信使下去歇息!”“喏!”楚項親兵們帶著信使下去了。

周殷問道:“大將軍,怎麼回事?”項梁不動聲色地將書帛遞給了周殷,周殷看了看道:“大將軍,這宋義好像沒有什麼歹意啊?”

“哈哈哈。周將軍,你太年輕了一點,不知道朝庭政壇的險惡。這宋義一向與我面和心不和,平日裡更老是與我爭權奪利,你說他會有這樣的好心提點於我!?這分明是怕我擊敗韓信、將獲大功而施取的詭計,我豈能上當!?那韓信小兒畢竟年青,技止於此也不足為奇,這些天根本不是也沒有看出他有多大的能耐嗎,有何可懼之處!你可別被宋義那老兒哄了!”項梁一臉不以為然地表情。

其實,宋義雖然平日裡和項梁不對頭。但這封急信的確是出於一番好意,因為項粱萬一敗北,必然會對楚國根基造成重大影響。所以宋義才盡棄前嫌、出言提點。只是宋義沒有考慮到項梁的脾氣:項梁為人孤傲自負,行軍打仗一向很難聽得進別人的意見。自以為是‘無敵將軍’。如果是別人提點可能項梁還會勉強聽些,但提點的人卻是平日裡項梁一向成見甚深的宋義,那項梁便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將這番好意放在眼裡的,便是有宋義信中所說的可能。項梁也不會加以考慮,因為這會讓項粱覺得宋義汙辱了他的智慧與能力。

嗚呼,本是好意,提點的人不對。接受地人也不對,便成了一場空!項梁的前途已是十分險惡!

這場數十年來未遇的罕見連綿春雨稀哩嘩啦地一口氣下了幾近有半個月,卻依然未見有停止的意思。一時間,平地水深兩尺掛零,兩軍營寨盡皆在泥水之中……

大雨之中,項梁身穿斗笠哀衣,在數十名宿將、親衛的陪同下在營中巡視。

浩大的楚營,籠罩在一片濛濛的水氣中,數十步外視線竟然已是模糊不清。項梁深一腳、淺一腳地踏在泥水裡,看著營內悽苦、飢餓的楚軍兵士,一時心如刀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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