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程蔚也已經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了,他和張賀警官去找那些被關起來的打手的時候,那些打手和剛剛被抓的時候並不一樣,顯然是已經被誰洗過腦了,說出的話和一開始也不一樣了。
尤其是曾經在季敬藍手裡皇廷酒店的監控室裡造假監控的那兩個人,最為明顯。
一開始的時候,倒是還有幾分懼意,似乎是怕安聞曉讓他們兩個背鍋,準備什麼都說出來。
但是,據說安家的律師來過之後,那兩人的態度就變了。
不再承認綁架顧棲棲不說,還指認顧棲棲指使他們綁架她和安聞曉,並自導自演了這麼一齣戲。
藺程蔚緊皺眉頭,點了點頭,“的確是這樣,張賀一直跟著這件案子,也看出來這件事不簡單了。他當時是去了現場的,也回來跟那些人問過話了,雖然當時那些打手支支吾吾,但總不像現在這樣理直氣壯。”
“那這件事就有些麻煩了,也需要你們做好心理準備了。”嚴青岸對著顧棲棲和藺程蔚說。
“你是說安家會拿這件事做文章,在法庭上作假?”藺程蔚知道安家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坐牢,這個心理可以理解。
但是自己的女兒已經犯下這樣的大錯,沒有第一時間指出來,告訴她錯了,還找人反潑髒水到受害者頭上,這樣的事情簡直太魔幻了。
“可能性很高,現在我覺得除了有這樣的可能性之外,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嚴青岸說著看向顧棲棲。
顧棲棲忍不住開口問他:“什麼可能?”
藺程蔚一時間也有些猜不透,直直的看著嚴青岸。
嚴青岸嘆了一口氣,語氣比之前低沉了很多,“安家想要圓滿解決這件事,最好的辦法就是不上法庭,也就是說,只要你們撤訴,安聞曉不再有被起訴綁架的嫌疑,這件事估計就會很快被他們平息下去。”
藺程蔚立刻明白過來嚴青岸的意思,他張口接著說:“他們是想用這樣的方式讓我們明白,他們歪曲一個事實是多麼容易,讓我們先放棄訴訟。
因為一旦我們害怕這件事最後會讓我們背鍋,我們就會考慮這件事到底應不應該訴訟,最後對我們的結果好不好。
如果我們認為這件事如果真的訴訟,會讓我們吃官司,那麼我們有苦也只能自己吞,不會再開口說安家了。
安家也就達到了他們的目的。
直接讓這件事煙消雲散。
畢竟他們以為我們手裡只有一個胡應林,而胡應林手裡的照片也被安家拿走了。
只有一個人證是沒辦法證明整件事情是安聞曉設計的。
物證在他們手裡,其他加害者又都咬定是棲棲自導自演,那麼這件事最後可能警察局這邊都不想查了。”
嚴青
岸點點頭,“你說的沒錯,但是還有一件事你忘記了。安家還有一個可以讓我們退卻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