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胡應林汗如雨下,不知道如何回答。
“嗯?”嚴青岸緩緩發了一個鼻音,悠閒的似乎是在愛人逗趣。
胡應林卻如臨大敵,額頭的冷汗流下來都滴到槍口上了。
嚴青岸隱約猜到他為什麼糾結了,在等著他回答的期間,他的眉毛漸漸的擰在了一起。
看著胡應林的臉色也愈發的陰寒。
三秒鐘了,胡應林還沒有張口,只能說明兩種情況。
那些影片照片在胡應林手裡,但是他不想要交出來。
或者,那些影片照片已經不在胡應林的手裡了,在他們來之前,影片照片就已經被安聞曉的人拿走了。
但是第一種可能性很低,看著胡應林的反應已經被嚇破了膽,他此刻如果有影片照片一定會雙手奉上。
那麼只能是第二種了?
嚴青岸的神情一下子冷厲起來,他手裡的槍猛地舉起來,瞄準了胡應林。
這下胡應林才真的慌了神,他也看出來嚴青岸已經下了殺心。
藺程蔚也覺出了事情的不妙,連忙起身走到了嚴青岸的身邊。
一手握住了獵槍的槍管,神情冷峻,“青岸!你這是幹什麼?”
嚴青岸微眯著眼睛,看向胡應林的眼睛裡不再是冷然淡漠,而是騰騰的殺氣。
胡應林立刻跪起身來,趴在地上求饒:“嚴總,嚴總,你聽我說,我手裡沒有照片,但是有影片!我,我,我本來是想銷燬那些東西的,可是安家的人來的太快了,他們上來就把照片搶走了。影片的記憶體卡雖然也被毀了,但是我備份兒了,他們並不知道,我已經在網上備份了。嚴總,嚴總,我求求你了,這次你就饒了我吧!我真的是被安聞曉強拉過去的!”
嚴青岸的眼睛裡簡直都要噴火了,語氣也不像剛剛那麼悠閒了,口吻是滿滿的火氣:“這次的事情,你難道沒有從中拿一分錢嗎?”
胡應林想到自己當時因為聽到安聞曉說只要幾張照片就可以拿到五百萬就答應下來的時候,安聞曉當時就說了要找人侵犯
顧棲棲,只是他沒在意,也沒想到會有今天。
想到這裡,胡應林頓時就哭出來了,眼淚鼻涕一大把,跪在地上,一邊求饒,一邊隨口攀咬:“我錯了,嚴總,我真的錯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做這樣的事情了。這次我真的是不得已,安聞曉她拿著上次的事情威脅我,我是不得已,真的不得已才答應的,而且是當天我才知道要拍什麼,那個時候我就怕的不行了,只是安聞曉的打手太多,我只能順從她呀……嚴總……我真的錯了……”
胡應林一直被五花大綁,雙手被綁著背在背後,此時像個扭曲的蟲子似的趴在了地上,痛哭流涕的只求嚴青岸留他一條性命。
一開始藺程蔚還是覺得嚴青岸自己是有點數的,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現在看著嚴青岸一副氣紅了眼的樣子,他才知道剛剛自己看走眼了。
嚴青岸剛剛那副氣定神閒的樣子都是他裝出來的,這件事從發生開始,嚴青岸就已經在狂怒的邊緣了。
只是他隱藏的很好,其他人都沒有看出來而已。
藺程蔚看著現在這個快要控制不住的嚴青岸,有些擔心,在這個私人的射擊館會不會真的發生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