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見過沈棲月當街懲治惡奴的樣子,也從沒想到,秦府惡奴,敢當街忤逆沈國公府上出來的大小姐。
“秦家這是怎麼了?怎麼容忍一個惡奴如此忤逆沈國公府上大小姐?”
“秦家是從鄉下出來的泥腿子,哪裡知道怎麼調教府上的下人?”
同時,他們得了一個了不得的訊息。
“聽說沒有?秦家少爺要兼祧兩房?”
“呵,兼祧兩房的事,也只有鄉下的泥腿子做得出來,也不知道秦家少爺怎麼想的,也不怕秦國公回來撕碎他。”
“沈大小姐哪裡配不上他了,居然生出這等心思,真噁心。”
這裡是東城區,全都是達官貴人,單是這條街上住的,都是三品以上的官員。
秦家能住在這裡,因為這宅子是沈家給沈棲月的陪嫁。
此時圍觀的,大都是別的官員府上的下人,看到秦府的奴才居然敢如此叫囂,吃驚之餘,紛紛開口。
“這若是我們府上的奴才,早就拔了舌頭,亂棍打死了。”
沈棲月聽著周圍人的聲音,攢了攢眉頭。
朱換。
她臨死之前才知道,是秦夫人的孃家侄子。
當時她和身邊的丫鬟全都戴著鐐銬,走在大街上,朱換湊到問梅的眼前,對問梅百般羞辱調戲。
問梅羞怒之下,撞牆自盡。
沒想到,朱換在這個時候,已經對問梅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今天就讓問梅討回一點利息。
“問梅,別打得手疼,換板子。”
“是!”
問梅只當沈棲月因為朱換挑釁的話激怒了小姐,伸手拿了門房的木棍,朝著朱換劈頭蓋臉而去。
朱換頓時嚎叫,驚得周圍看熱鬧的往後退了一步。
“住手!……”
秦世清和容疏影領了皇上的賞賜,坐著租來的馬車,剛到街口,就見自家門前圍著一圈人。
匆忙下了馬車趕過來,原來是問梅正在教訓下人。
那下人不是別人,是他舅舅唯一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