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吼!”
喪屍在院子裡奔跑,削瘦的身體嚴重不符合原本寬大的衣服,不知道被關在院子裡多久,餓成這個樣子。
傅紅陽手中拿著一根長竹竿,一邊閃躲喪屍,一邊用長竹竿將喪屍頂開,並用精神溝通豆豆:“上,咬它的褲管,對,拖它、拖它,把它放倒!”
“嗚!”
豆豆一開始並不懂怎麼怎麼撕咬喪屍,只是咬住褲管,估計連喪屍的小腿都被它咬破,血流了一褲管。但很快它就明白什麼叫“拖”,拽住喪屍的小腿,叼骨頭一樣拉扯,以強大的力量將喪屍拉倒。
“吼!”
喪屍倒在地上,想要起身反咬豆豆。
但豆豆此刻展現出狗類的聰明,不需要傅紅陽施展命令,它已經拖著喪屍在院子裡繞圈圈。只要喪屍想要扭身起來,它就拖著喪屍甩兩圈,幾次三番之後,喪屍身上的衣服被拖得破破爛爛。
露出它已經變成青灰色的粗糙面板。
身上只有少量的毛髮,但它的指甲相當鋒銳,抓在水泥地上,竟然能留下道道白色的印記,將水泥表面一層硬生生扣出來。
傅紅陽乾脆就在一邊看戲,並專心的引導豆豆廝殺。
他在這兩天的精神聯絡中,已經逐漸摸清楚如何簡單快捷的讓豆豆明白自己的指令——其實非常簡單,好的鼓勵,懷的責罵。
以前在初中生物,學過條件反射,裡面就是以狗來做實驗。每次餵狗骨頭的時候,就搖響鈴鐺,久而久之,只要一搖鈴鐺,狗就會分泌唾液。他就是以這為思路,慢慢讓豆豆形成條件反射。
“豆豆掐它脖子!”
“不是這樣!笨狗!”
“也不是這樣,笨狗!”
“對,就是這樣,幹得漂亮!”
“汪汪!”得到表揚的豆豆,抬頭高興的叫喚兩聲。
喪屍就趁著這一絲縫隙,忽然挺起上半身,衝著豆豆的脖子咬過去。傅紅陽迅速提醒,想要阻止卻離得太遠:“小心!”
然而豆豆比想象中機靈,彷彿腦後長了眼睛,一個跳躍就躲開喪屍的撲咬。再接著又拖著喪屍的腿,在院子裡繞圈圈,它總覺得這樣更好玩——想要訓練豆豆對喪屍使出一擊必殺的鎖喉,還需要時間。
喪屍被咬斷脖子,也不一定就會死。
最好是將腦袋打爆,可打爆腦袋對豆豆來說,非常有難度。
“暫時還是讓豆豆以輔助為主,幫我牽扯喪屍為主吧。”他跑過去,提起手中的竹竿,對準喪屍的腦袋就是狠狠一擊。
啪嗒。
腦殼被插穿,喪屍渾身抽搐直到再無任何聲息。丟掉手中的竹竿,傅紅陽對豆豆招了招手,離開這戶人家。
一連兩天時間,附近的十幾戶人家已經被他全部搜尋一空。沒遇到變異喪屍,也沒有遇到活人,只有幾隻被困在房子裡的喪屍。這附近一帶,也已經確定沒有其它的變異大樹,靜悄悄。
有幾次他和豆豆弄出很大的聲音,都沒有吸引過來喪屍,彷彿這裡是被世界所遺漏的一角。
只有一人一狗,孤獨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