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佩瑜可不愛聽這話,傾身抱住她,道:“別瞎說!我家瀾瀾必定長命百歲,你我白頭偕老、天長地久!”
應採瀾笑了,將他推開了一些:“這麼凍,趕緊弄暖和了再抱我!”
她難過什麼啊,雖然是從二十一世紀來的,但她處身的環境可不是什麼真正和平的世界。
僱傭兵爸爸們基本是哪裡有亂子就去哪裡的!
他們收割生命有多利落,她也都知道。
甚至,基地裡昨日還看見的人,今日就聽說任務中犧牲了;活蹦亂跳的人送到她這裡來求醫,被迫截肢,然後受不了飲彈自盡的……
真的,見多了!
“那你剛剛在想什麼呢?”閻佩瑜見她眼裡有些沉湎之色,心裡突然有點慌。
怕凍著她本來已經鬆開了,突然又用力抱緊她,道:“不怕,有我在呢。不管發生什麼事,肯定有我擋在你前面!”
應採瀾挑眉,道:“可不興胡亂發誓的,雷真的會劈的哦!”
閻佩瑜:“……”
被她逗笑了,他說道:“剛才我與向衝說的話,你是不是都聽到了?”
“嗯。”應採瀾點點頭,然後問:“她遲早還是要對付我,是吧?”
閻佩瑜沒回答這個問題。
應採瀾又道:“我剛才在想啊,應彩月這個人,真的好有本事啊!原本我覺得她是太走運了。但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她能夠一次又一次轉危為安,代表著她的確是有能耐的。”
她很認真地說:“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要重新審視一下這個人,評估她的危險性。然後才能做好預防!”
“你說的對。”閻佩瑜同意她的說法。
應採瀾想想又覺得有點煩:“真不能一刀把她給解決了嗎?讓她死得透透的那種!”
按她這個人的性子,就算用了原主的軀殼,幫原主出了一口氣也就算了。
真的要殺人報仇?
大可不必!
原先她看應彩月很不順眼,就希望看見應彩月倒黴。
但一次又一次的交鋒中,順利讓她生出來了“應彩月必須死”的心思。
慢慢到現在,她越發肯定:能夠自己出手的話,她都想直接弄死應彩月了!
她轉身,抬手抱住閻佩瑜的脖子,問得非常認真:“閻望,要不還是讓我直面她吧。我最近一直在研製新藥,等我弄成功了,我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