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彩月在靜水莊被下毒,差點丟了命,如果不是呂妃,她就真死了。
為了這件事,她勃然大怒,直接把整個莊子的下人都給打死了!
而這件事,是黎盼盼做的。
以應彩月的風格,不報復回去怎麼可能?
向衝看著他陰暗的臉色,小心翼翼地道:“世子,黎小姐那邊出了事,怕是其他人也難以倖免於難。下一個,說不定就是葉小郡主了。”
閻佩瑜抿了抿唇,道:“不一定。你只想到收買下人對應彩月下毒的人是黎盼盼,主謀肯定是葉雨琪。卻沒想過,應彩月此人睚眥必報。”
“上回在靜水莊,我們去打砸了她的莊子。”
“在那之前,莊家嫡女莊曉兒、李家嫡女李芊,也都在奚落她。”
“難道,這口氣她就咽得下去嗎?”
“但凡給她找到機會,不僅僅是莊曉兒李芊,就連我與世子妃,都是她報復的物件!”
向衝心頭一凜,忙問:“那世子妃肯定是不要出門了。我們……要盯梢莊小姐與李小姐那邊嗎?”
“盯著吧。”閻佩瑜做了決定:“盡力而為,能救一個算一個。倘使實在救不了,那就是她們的命。”
倒不是他有什麼慈悲之心。
不知道便罷了,好比黎盼盼死了,他也沒有多少同情。
嫡庶爭鬥,輸掉的人不僅輸掉一切,還會丟命。
這種事在帝京,真的太多見了!
但既然知道有這回事,能防一手就防一手,順手為之,成事在天。
如果能救下一個,也算行善積德吧。
“是。”向衝離去了。
閻佩瑜負手站在屋簷下,仰頭看著夜空。
初冬的風吹在他身上,吹得軀體透涼透涼的。
忽然,屋內傳來話語:“閻望,你還站外面做什麼?”
閻佩瑜回過神來,轉身進屋把門關上,回到床榻上。
見應採瀾抱著被子坐在榻上等他,他心下一軟,剛剛還冷凝的臉色,立即變得柔和起來。
他問:“怎麼了?知道一條生命的消逝,你難過麼?”
“沒什麼好難過的,今天死的是黎盼盼,誰知道哪天死的會不會就是我!”應採瀾說得很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