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白頭翁本叔手下三十多個小弟的圍攻,仇虎帶著大圈仔們敏捷般的左躲右閃,避重就輕,幾個人背對背圍靠在一起,就像是在戰場上跟敵軍拼刺刀一般,戰鬥素養極強。
不一會兒功夫,白頭翁本叔的小弟們胡亂揮舞著拳棒,體力耗盡卻沒能傷一點大圈仔們的元氣。
仇虎帶著大圈仔們隨後散開各個擊破,打得白頭翁本叔的小弟們紛紛人仰馬翻,滿地打滾,跪地求饒。
仇虎踩著被打翻在地的白頭翁本叔的臉,說道:“我還要找你收錢,今天就不打死你了。明天晚上這個時候,我再過來。你要是敢少交一分錢,我就讓你看不到後天的太陽!”
……
仇虎帶著大圈仔們踢館一條街之後,整條街上有地盤的大佬們便集中在一起開了一個會。
事關切身利益,被打傷的大佬也不得不草草包紮一下,就忍著傷痛參加會議。
其中,肥球傷得最重,光著上身,左肩上包紮的繃帶還在不斷滲血。
東星白頭翁本叔左手吊在胸前,右手恨恨地拍了一下桌子,說道:“可惜我的頭馬可樂、阿豹不在!如果有一個人在,怎麼可能會怕這幫大圈仔?”
肥球有氣無力地說道:“陳耀,這條街上,你們洪興的場子最多,怎麼你們洪興旺角的堂主飛雄不見人影啊?”
洪興白紙扇陳耀說道:“肥球哥、本叔,飛雄哥去見文哥去了,今天不在。我陳耀是洪興旺角堂口的揸數,也是有資格代表洪興旺角堂口的。”
東星白頭翁本叔和和聯勝肥球交換了一下眼神,說道:“肥球哥說得沒錯,這條街上,你們洪興的場子最多,我們作為本地社團,被大圈仔打上門了,當然是唯你們洪興馬首是瞻。你們洪興怎麼做,我們其他社團就跟進。你們要是交錢,我們也不會硬撐!你們要是為本地社團出頭,我們當然也不會拖後腿!”
陳耀笑道:“本叔,話不是這麼說的。要說跟大圈幫硬碰硬,還得是看你們東星。你們東星的駱駝大哥,不就是靠著三十把牛肉刀在麻將館關門打狗,打退了大圈幫,這才一戰成名的嗎?現在更是打出了金巴利道一條街清一色,整個江湖上誰不知道東星駱駝大哥的名聲?”
白頭翁本叔根本不吃這一套,說道:“誰都知道我們東星四分五裂的,駱駝是駱駝,我是我,他在尖沙咀,我在旺角,他不可能為我的事情出頭。大不了我這條街上的地盤不要了,退回缽蘭街好了。誰有本事,誰就去跟大圈仔打生打死好了。”
陳耀沒有說話,看向肥球。
肥球說道:“我就是一間爛酒吧,大圈仔要的話,就拿去好了,我也正好回鄉下養老。”
陳耀沒有說話,又看向其他幾個小字頭的老大。
東星、和聯勝這樣的大字頭都這麼說了,小字頭更是不會出頭。
陳耀無奈地說道:“那這樣好不好,明天我們集結兄弟們,在街上跟大圈仔‘曬馬’,大家有人出人,有力出力,刀口一致對外,打退大圈仔。”
白頭翁本叔想了想,說道:“曬馬?好花錢的,這個錢怎麼算?”
其他社團老大也紛紛瞪大了眼睛看過來,關心這個關乎“運營成本”的問題。
曬馬,不是召集人馬火併,而是炫耀武力。
站在老大背後的不一定就是這個老大的小弟,甚至不一定是江湖中人。從性質上說,他們更像是群眾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