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咬牙道:“葉阿姨,您還不知道我是為什麼才會躺在這裡嗎?”
葉瑾蹙眉道:“寒城本要送我去見一個朋友,說有急事要來醫院一趟,我才跟來的,你到底是怎麼了?聽你的意思難不成跟小亭有關?”
站在身後的陸寒城已經走到了霍小亭身邊,牽著她的手,十指稍稍用力握了下,在她耳畔輕道:“別怕,媽不會誤會你的。”
可話音剛落下,秦婉雪就抬腕指向霍小亭,一字一句道:“今天他們學校排舞,我身為榮譽主席去看望了一下老朋友,也就是他們的舞蹈老師,看到霍小亭後,我本要當面跟她道個歉的,哪想……她不由分說就將我推倒在地。”說著,她的指尖不住顫抖著。
“我沒有!”秦婉雪剛說完,霍小亭就揚了揚下巴,理直氣壯否認道。
“你沒有?”秦婉雪一臉嘲諷,“你的意思是我自己摔了誣陷你?”
“難道不是嗎?”
“呵,霍小亭,你知不知道我肚子裡懷著孩子?因為你這一推,那孩子很可能就沒了!”
此刻的秦婉雪宛若一朵方方經歷了火煉的復仇之花,彷彿每一次呼吸,都能化作一團火焰,只為燒至霍小亭跟前,眼睜睜看著她消失殆盡。
陸寒城眉心一跳,重重捏了捏霍小亭的手,然後轉身離開了病房。
霍小亭愣在原地,只覺左手心空了一塊兒,心裡驀地也空蕩蕩的。
葉瑾沉默良久,開口道:“婉雪,你現在重要的是休息,等你穩定下來,我們這些事情再一件一件的說,你放心,我會秉公處理的。”
聽她如此說罷,秦婉雪那張精緻卻倦色赫然的臉終於褪去了幾分憤怒。
“小亭,”葉瑾回身低道,“跟我出去一下,我有話問你。”
“嗯。”
霍小亭應了下,心底卻忐忑不安。秦婉雪明明是胡言亂語,可方才卻言之鑿鑿。一時之間,她也難以確定是不是自己真得猜錯了,難道秦婉雪腹中當真懷著胎兒?
兩人在病房外幾步之遠的地方站了住,霍小亭微微垂眸,知道自己逃不過一番教訓,可葉瑾的話還沒說出口,陸寒城從不遠處走了來,手裡拿著薄薄的一張紙。
“媽,小亭,”他開口道,“怎麼出來了?”
葉瑾嚴肅望了他一眼,應道:“有些話我必須問問小亭。”
“媽,”陸寒城走至跟前,和聲道,“你是要問她推沒推秦婉雪,對嗎?”
“這只是其一。”
“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您,小亭說沒推,那就一定是沒有推,她在陸家這麼久,您應當知道她的為人。這件事現在雙方各執一詞,只有找到客觀證據,才能證明到底是誰在撒謊。但依我看,小亭一定是沒有撒謊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