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一場誤會,說清了就好,沒什麼可生氣的。”
聞言,張溫深吸口氣,道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既然誤會已經解開了,今日天色已深,還請二殿下入府休息,讓張家盡地主之誼。”
“不必了。”
李澤嶽擺了擺手,又用手指向已然昏迷過去的張難,道
“等這傢伙好了,別忘了讓他去姑蘇一趟,把話說清楚,好好給人家道歉。”
“是,老夫記下了。”
張溫點了點頭道,
態度,依舊謙恭。
李澤嶽沒再言語,
也沒再多看張家人一眼,
只是轉過身子,向那兩輛黑色馬車走去。
彷彿,此行就是來出一口氣,
極為跋扈,極為霸道。
極為……不講道理。
氣出完了,就可以走了。
馬車,緩緩駛離了張家大宅。
等到車輪聲徹底在耳邊消失,張家人這才急忙上前扶起張難,喚來大夫,為他包紮止血。
硬生生流那麼長時間的血,能不能活下來都得另說了。
張溫看著自己的孫子被抬回府中,嘆了口氣,開口道
“張池。”
“老爺。”
張池輕輕應道,看向自己身邊這位侍奉了一輩子的老人。
張家人此時都已經回宅子裡去了,大門處,只有他們兩個人。
張溫看著破碎的大門和牌匾,看著自己孫子留下的那一灘血跡,雙目有些無神,喃喃道
“你說,若是我們方才出手了,
能留下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