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
是普普通通的衙門制式橫刀。
刀很利,雖說不是什麼天地神兵,但其堅韌和鋒利程度也屬上乘。
因此,在李澤嶽出刀時,
張難並沒有覺得疼痛,只是覺得下半身一陣清涼。
然而,在李澤嶽收刀入鞘後,
一陣涼風吹過,
張難這才瞪大了眼睛,
劇痛,雖遲但到。
淒厲的慘叫在大宅門口迴盪著,張家人到現在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嫡長房的少爺,江南道巡撫的兒子,張家板上釘釘的接班人,
被廢了?
張家人回過神來,連忙把目光投向老家主張溫和供奉張池。
比起張難被廢,更讓他們感到惶恐的,是自家老家主面對此事的態度。
“您可千萬別幹傻事啊……”
一些人心裡默默祈禱著。
此時,老家主張溫終於從地上慢慢爬了起來,張池默默走了過去,將其攙扶著。
張溫的頭低垂著,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
李澤嶽鬆開了掐著張難脖子的手,轉身,慢慢走回了姜千霜身邊。
張難緩緩從牆上滑落,痛苦地蜷縮著身子,
血,依舊在流淌著。
可那位不說話,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幫他包紮止血。
張溫,終於抬起了頭,
那張蒼老佈滿溝壑的臉龐,
很是平靜。
明明自己最為親近的孫子被廢了,可他偏偏沒有表露出絲毫情緒。
這位一手執掌著張家這尊龐然大物的老者,只是輕輕咳嗽了兩聲,略顯渾濁的眼睛看向李澤嶽,道
“二殿下,不知,您可出氣了?”
李澤嶽輕輕笑了笑,一臉無所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