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今日張榜,緊不緊張?”
李澤嶽端著碗喝了口湯,笑嘻嘻地看向陸瑜。
“這有什麼好緊張的,殿試總歸是能進,無非春闈名次靠前考後而已。
陸瑜也悶了口餛飩湯,放下白瓷碗,擦了擦嘴,臉色平靜道。
李澤嶽挑了挑眉毛,身子貼近了陸瑜:“牛皮吹的響噹噹,萬一沒進怎麼辦?”
陸瑜瞥了眼賤兮兮的自家老大,冷哼一聲,隨後計上心來,忽得翹起了嘴角:“不如咱們打個賭呢?”
“我不跟你賭。”
李澤嶽賭注問都沒問,果斷地搖了搖頭。
開玩笑,他也只是在張榜前故意打趣打趣陸瑜,自家手下一號馬仔有什麼本事他還不清楚嗎?
如今改組後各司其職井井有條的十三衙門就是陸瑜能力最好的佐證。
實踐都已經成功了,那些寫在考卷上的理論還能差的了哪裡去?
更何況,這不還有那首《雁門太守行》加分不是?
三人吃完早飯,隨意聊了兩句,便坐上了府裡一輛沒有任何標識的馬車,往禮部貢院而去。
半個時辰後,本次春闈的成績會在禮部貢院南門前張貼。
“大哥,我有些緊張。”
馬車內,陸姑蘇小手捂著胸脯,面色有些擔憂地看向陸瑜,聽其聲音都有些微微顫抖。
不管對自家大哥多麼有信心,小姑娘畢竟還是小姑娘,看著最親近的哥哥自幼苦讀,如今到了決定一切的時刻,終究還是有些控制不住情緒。
江湖世家,前頭終究還是帶著江湖二字。
想要摘掉前面那兩字的帽子,陸家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我的本事你還不知道嗎,有什麼可緊張的。”
陸瑜面無表情地坐在李澤嶽身邊,語氣依然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