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今日其朝堂眾臣的態度,寧國出兵是在所難免了。”
“戰爭一定會開啟,這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無非是逢場作戲罷了。
可老子還是氣啊,寧國那群狗噙的武將,還有那該死的皇帝,今日竟如此折辱我等,老子當真咽不下這口氣。
若非國師還需要一些時間將那件事準備好,暫不能開啟國戰,老子第一個帶著我吾家鐵騎請戰,提著大刀便將那定北關的大門砍爛,將大寧狗皇帝的頭擰下來做尿壺!”
名為吾楊的壯碩漢子胸膛起伏了兩下,握著茶杯的手青筋畢露。
原來,他便是北蠻徵南大都督、天下武評第六的吾侗之子。
白樺長長嘆了口氣,他身為大魏樞密院副使,一名曾參與過二十年前那場大戰的武夫,何嘗不想報當年之仇?
“師叔,你的意思呢?”
吾楊突然開口看向那位一直未曾言語的內斂年輕人。
“老師還需要時間,開戰能晚則晚。”
那人沉默一陣,慢慢開口道:
“臨行前,老師曾吩咐我,在條件允許的話,我們也可以想些辦法,讓大寧內部亂起來,為他多爭取一些時間。”
“讓大寧內部亂起來……”
吾楊皺著眉頭,看向那人,問道:“師叔可已有定計?”
那人沉吟片刻,緩緩搖頭:“如今還只是一個想法,並不成熟,還需再多看看。”
吾楊一聽,立馬打起了精神,快聲道:“你直接說吧師叔,快急死我了。”
“唉。”
那年輕人長嘆口氣,緩緩道:“當今皇帝有兩子成年,一為太子,二為蜀王。
蜀王早年不顯,只知飲酒作樂,青樓賦詩。直至今年,本朝一位在相國寺埋藏多年的釘子對蜀王悍而出手,卻被其一拳捶殺,這才暴露出其隱藏多年的修為。
大寧皇帝似乎也因此對其改觀,將大寧刑部十三衙門交與了此人,似乎想要著重培養。
人,一旦有了權力,便會不可抑制地渴求更多,同為天家嫡子,為何日後必須是你繼承皇位?
想來蜀王會不可避免地對太子出現這種想法。
太子自然也不會願意看到蜀王慢慢坐大,威脅到他的皇位。
我們不妨從這方面下手。”
“師叔,方才你也說了,他們同為嫡子,乃一母同胞的兄弟,他們會不會有感情,不會生出這方面的想法啊。”
吾楊試探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