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梧、結實、強大。
這是同為武夫,白樺所給他帶來的直觀感受。
視線向後放去,他掃過了正直直瞪著自己的年輕壯碩漢子,
對視上了那氣質內斂的年輕人。
那人朝他微微一笑。
李澤嶽眼神並未掀起任何波瀾,慢慢收回了視線。
他伸出雙手,接過白樺手中的奏表,面對著他後退三步,然後轉身走向龍椅。
放於皇帝手邊。
皇帝並未拿過掀開,只是用手指輕輕在奏表封面上輕磕著,緩慢開口:
“魏使此番前來,路程遙遠,且回八方館歇息吧。
國禮,朕就收下了。
爾等若是想在京內遊玩一段時間,也可自便,不日便是本朝殿試與武舉,魏使不妨留下觀摩一番,看看本朝年輕俊傑與貴國相較如何。
回去轉告你們那位,朕暫時並沒有開戰的想法,若是朕何時改變主意了,定會提前通知他。
就這樣吧。”
“外臣謝過陛下,
定將陛下聖諭一字不漏,轉達吾皇。”
白樺與眾使臣再行一禮,這才轉過身子,在大寧眾臣或嚴肅、或戲謔的目光中一步步朝殿外走去。
李澤嶽眼神冷漠地盯著那兩道年輕人的背影,那所謂繼承吾侗衣缽的義子,應該就在這兩人之間了。
“二十年前的那場刺殺,總得先收回些利息吧。”
……
八方館內,
正使白樺與兩位年輕人盤坐在桌前。
三人的面色都不是很好。
“寧人狂悖,我早有耳聞,沒想到今日竟折辱我大魏至此!”
身形壯碩的年輕人狠狠砸了下桌子,怒目圓瞪道。
在其對面,那位氣質內斂的另外一名年輕人並未言語。
白樺抿了口茶水,放下杯子,輕聲道:“吾楊,不必動怒,寧人當今勢強,我們此行本就是奉國師之命,前來探清大寧的內部情況,受些氣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