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個軟釘子,賈母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了。知道賈璉恐怕是知道了些什麼,對她不滿了。但是她又有什麼辦法,這次族會,從一開始就偏離了她的掌控。
不多時,西城千戶邢忠走了進來,雖然神京四大千戶所聚集了整個錦衣府的精兵強將,隸屬中央鎮府司,但是也不是針扎不進的地方。
這邢忠就是賈璉運作成為西城千戶所的領袖的。說來也巧,注意到邢忠,還是因為他和邢夫人的哥哥,邢蚰煙的父親同名。
“見過伯爺。”邢忠見到賈璉時難掩激動。畢竟,從南城千戶所一個百戶,短短兩年間成為神京城中錦衣府的大人物之一,邢忠對賈璉的感激是難以用語言描繪的。
但是自從賈璉把他扶上位,卻從來沒有要他做過什麼事。邢忠一直頗為遺憾,如今,賈璉終於有所差遣了。他有如何能夠不激動。
“好,就是他們,拿下吧。”賈璉指了指賈代儒和賈瑞祖孫,似乎在說一件平平常常的小事。
“拿下,送入詔獄。”邢忠對著身後一揮手,頓時一隊如狼似虎的錦衣緹騎就衝了上來,把賈代儒祖孫帶走,任由他們大聲喊叫而充耳不聞。
“伯爺還有什麼吩咐嗎?”邢忠看著漸漸遠去的兩人,還是對賈璉躬身問道。
賈璉對著邢忠耳語了幾句,便隨意的揮了揮手。邢忠也行了個禮便離開了。
榮慶堂裡一片死寂,賈璉掃了剛才叫的最歡的幾個:“你們還有什麼事嗎?”
剛剛還扯高氣揚的幾人如今都變得低眉順眼:“沒事沒事,家主,我們是被老祖宗叫來開會的。”
賈璉看著眼前這個傢伙,他記得這應該是賈芸那一房的,一個玉字輩,平常遇到,賈璉也會喊一聲瓊四哥。不過如今賈璉沒心思打理他們。
既然他們被別人收買,那麼就沒有資格再議大事。
“哦,這次主要是商議貴妃省親,建園子的事。你們既然要留下,可見是有孝心的。那就一家孝敬兩萬兩銀子吧。”
在場眾人一下子全傻了,他們留下本就是想要從府上建園子的過程中分一杯羹,怎麼還成了要出錢的。
剛剛還說要留下來議事的賈瓊第一個改了口:“家主,我突然想起家中還有事,先告退了。”說完,頭也不回的跑了。
有人帶頭,自然應者如雲。一大幫人呼啦啦全走了。只剩下了賈政,賈珍,林如海等幾家和一箇中年婦人。
沒人注意的王夫人,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
“五嫂,您還有事?”原來這個婦人正是賈芸的母親,那個很有骨氣的女人。
“家主,我就是來捐錢的,我們如今能夠在神京活的瀟灑,就是因為姓了一個賈字。如今府上有大事,我手裡錢也不多。湊出了五千兩,特地送過來。雖然是杯水車薪,也算我們娘倆盡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