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淡淡的看著賈代儒:“代儒叔祖,您在說這話之前,不先自省嗎?”
“你,你什麼意思?”賈代儒被賈璉的目光看的有些心虛了。他本身就是個膽小無能之人,一輩子就是靠著大哥賈代善生活。
這一次若非唯一的孫子賈瑞被賈璉派人打傷,而且被直接扔到了自己家門口。受人挑唆的賈代儒恐怕也不敢挑戰賈璉這個承爵者。
不過賈代儒沒有說話,別人卻有話要說,一個四十餘歲的中年人站了出來,大聲指責賈璉:“放肆,你身為承爵人,就是這麼和長輩說話,如此品性怎能成為榮國之主,老祖宗,我建議開祠堂,召開族會,廢了他。”
中年人的一席話不但振動榮慶堂上眾人,更是把賈母都震的目瞪口呆。廢了賈璉,不是這麼說的啊,這一次召集族老,並不是這麼打算的呀。
“說的沒錯,賈璉德行不修,不配承榮國之爵,當廢。”另一箇中年人也跳了出來。
賈母的眼神漸漸銳利起來,她向下面一個座位看了一眼。嘴角一陣冷笑。她算是看出來了,這次是有人打算借她的臺子唱自己的戲了。
不過賈母畢竟是活了一輩子的老人兒,事情還是經歷過不少的。她很快就鎮定下來,呵呵,這些人以為賈璉年輕就好欺負了。那就讓他們自己去認識一下賈璉是怎麼成為錦衣府的一方巨擘的吧。
賈璉似乎一切都不在乎,看都沒看那幾個蹦噠的很歡實的族人。很淡定的找了個座位坐下,還拿起擺在桌上的點心咬了兩口,才又把目光看向賈代儒。
本想讓你安享晚年,現在既然你一意要參與你玩不起的遊戲,那就不要怪我無情了。
“叔祖,既然這兩位為了你都要廢了我,這事情就更要說說清楚了。榮慶堂是什麼地方,你不會不知道。太祖皇帝御賜堂號,連皇子王孫在太祖題字前都不能放肆。你居然把這麼個傢伙抬到這,你信不信,馬上錦衣府就能把他打入詔獄。”
“這”,賈代儒愣住了。因為他確實想到,當年他還是國公府的少爺時,那座還在金陵的國公府中榮慶堂確實是有這種威能的。
他就曾經親眼看到太祖皇帝的太子。後來的聖祖皇帝每次來公府找大哥,都是在榮慶堂裡規規矩矩。
看到賈代儒臉上露出驚懼之色,賈璉繼續說:“我還可以再和你說說你的好孫子為何會挨這頓打。
我的親兵半夜在榮禧堂附近把他抓住了,你能告訴我半夜不睡覺他跑到榮府來幹什麼嗎?
深夜窺視公侯府第,這是大罪。我讓親兵只打了他一頓還把他送了回去,已經是顧忌宗族情誼了吧。既然是你不願意接受,那好辦啊。”
說完,賈璉又看向門外,果然,很快青兒走了進來。
“爺,門外錦衣府西城千戶所千戶邢大人到。”
“請”
堂上眾人一陣悸動,連賈母都坐不住了:“璉兒,這是怎麼回事?錦衣府怎麼來了?”
“老祖宗,我已經不是錦衣府鎮府使了,他們當然不會跟我彙報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