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鶴堂,那是老趙家傳了幾百年的招牌,這塊牌子不僅代表了名譽,還包括了真鶴堂百年來傳下來的藥方和行醫經驗,更是當今醫道四大招牌之一,其背後的意義不說,就是經濟價值,也遠遠超過了十億之數。
司徒良看著大伯嘆息起來:“您老是知道的,要想開啟北方的局面,我們必須拿到真鶴堂的招牌,只有這樣才能穩定東北,繼而向東南佈局,直逼蘇家的地盤。我們與蘇家是百年恩怨啊,要想徹底擊敗蘇家,唯有如此啊!”
司徒老頭沉著臉打住他的話:“你知道我跟老桑的交情麼?”
他不待司徒良說話,怒聲道:“我們是過命的交情,這且不說,這天下人都看著,整個醫道界也都看著,我們這樣做,以後還有什麼臉去見那些老朋友?”
他擲地有聲:“我絕不同意!”
司徒良沉默了一下,這才搖頭道:“大伯,現在已經不是江湖時代了,如今是資訊社會,商業世界,您還守著那些東西,但別人不會這樣守規矩了。”
他走上一步:“您可能不知道,蘇家比我們早一步就佈局好了,我們這樣做,其實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司徒老頭愕然看著他:“這是什麼意思,蘇家也來了?”
司徒良轉身從石凳上拿出一份資料,輕輕遞給大伯。
司徒老頭展開看了一眼:“嗯,蘇靈珊?這丫頭好像在少陽家裡見過……”
司徒良在旁冷笑起來:“蘇靈珊,就是蘇家嫡系之女,三年前卻被送到天鶴做了一個普通的出納員,蘇家這一手,實在是有點搞笑。”
他又指著資料第二頁:“但楊銘不一樣,他雖然名義上只是蘇家的養子,但在蘇家的地位,卻能排到前十之內,蘇家佈局縝密,比我們要早一步啊,如今楊銘馬上就是L市一把手了……這已是佔了上風,就算我們拿下天鶴,後邊不知道還要怎麼應付這個楊銘呢!”
司徒老頭看著蘇蘇的照片:“這丫頭是蘇家人?我怎麼看著不像是壞人呢。”
司徒良笑了:“大伯,您實在是不瞭解楊銘此人的心機,他把蘇靈珊放到天鶴裡,不是讓她去刺探情報,而是放了一根釘子在天鶴,這樣的話,他就有足夠的理由,插手天鶴的事情。在外人看來,楊銘關心天鶴,只是為了自己的侄女,卻不知,他就是需要這樣一個藉口而已。人心險惡啊。”
司徒老頭皺眉:“這資料上說,蘇靈珊已經辭職了?”
司徒良搖頭一嘆:“是啊,是辭職了,但這個蘇靈珊,馬上就要進入L市經改小組上班了。這個經濟改革小組,正是下一步要全面負責天鶴股份改革的。楊銘手裡這根釘子又拉長了,回來釘的更深,更狠。您說厲害不厲害?”
司徒老頭扔下資料,良久才沉聲道:“這些事我確實不太懂,但還是那句話,天鶴的事,絕不可趕盡殺絕。”
他說著語氣嚴厲起來:“家主那邊,我會去說,阿良,你先稍安勿躁,等我的訊息。”
司徒良微笑點頭道:“我聽大伯的。”
司徒老頭看著這個陰沉的侄子,卻是嘆了口氣,搖搖頭走出了花亭,他對司徒良,實在是太瞭解了……
一直看著大伯離開,司徒良才緩緩走出了花亭,他直接來到了後面的招待所,來到了司徒浩民身邊。
“爸……”司徒浩民剛醒過來,看到嚴父,不禁嚇得蜷縮起來。
司徒良面上閃過一絲不忍,但表情依舊陰冷,只對幾個護衛在旁的人揮了揮手。
司徒家的保鏢們默默退出去,看守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