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鶴後園,秋日之風吹過,園內別是清爽。
此時就在花亭下,司徒老頭端坐在石椅上,下邊跪著的年輕人,正是司徒浩民。
花亭四周都站著司徒家的自己人,所以不須擔心被人看到或聽到。
在這裡執行家法,老司徒也是無奈為之,因為他實在是太生氣了。
司徒浩民跪在地上,臉色鐵青,他還要辯解幾句,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猛然從外面走了進來,一言不發的按住了司徒浩民:“畜生,你還要說什麼。”
“爸!”司徒浩民低沉的咬著牙:“我不服,我沒做錯什麼,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家族。”
坐在上方的司徒老頭勃然大怒:“這時候你還說沒做錯,阿良,你來的正好,這個逆子,你看怎麼辦吧。”
司徒良默默站在兒子身後,和其他人不一樣,他穿的是一身唐裝,而且面無表情,眼角卻是分外狹長。此人鷹視猿聽,一直被稱為是司徒家第二代的梟雄之才。
此時他默不作聲,輕輕招手,便有人遞過一根長鞭。
司徒良手持鞭子,面無表情的抽了下來。
……
司徒浩民很快被人抬了下去,他已經昏過去了三次,但司徒良依舊毫不留情的抽滿了一百鞭。
那邊司徒老頭反而心疼了:“阿良啊,五十鞭也就夠了,你這……”
“大伯,子不教父之過,我也該受罰的。”司徒良放下鞭子,對著司徒老頭嘆氣:“要不是大伯你在這裡主持一切,我怕這小子早就死在L市了。”
司徒老頭搖搖頭:“我也是力不從心了,這次幫老桑度過難關後,我得回去好好休息一陣,對了,家主那邊怎麼說,我跟老桑都說好了,咱們司徒家拿出兩億來,應該就可以幫趙鶴之收回所有的股份了。”
司徒老頭說到這一笑:“這樣也好,我就一直不想弄什麼股份制的東西,老桑說趙鶴之想私有化天鶴,我是贊成的。”
司徒良咳嗽一聲,先看了看四周,家族的人都在附近戒備看守,絕對安全。
他慢慢坐在大伯的下首,想了很久才緩緩道:“家主的意思和大伯您的想法不一樣。”
“哦?”司徒老頭坐直了身子:“二弟是家主,我自然得聽他的,但,他是個什麼章程?”
司徒良淡淡一笑:“家主的意思,是吃掉天鶴……”
什麼!司徒老頭立刻跳了起來:“我不同意!”
司徒良急忙扶著他坐下:“您老先別急,聽我說,我們司徒家呢,也不是要趕盡殺絕,只要趙鶴之能交出‘真鶴堂’的招牌,那天鶴集團還是趙家的,我們還會拿出一億來作為補償!”
“放屁!”司徒老頭瞪著眼:“真鶴堂,那才是老桑的命根子,天鶴算什麼,沒有了真鶴堂的招牌,天鶴就是個空殼子。”
他氣呼呼的又站了起來,心中煩躁而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