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倩提高音量:“什麼荒謬的理由?寧才女,我不知道你們倆是什麼關係,但我可以很肯定地說,你絕對沒有我瞭解他。你要是知道他是怎麼寫作的,一定會支援我的做法。”
“咚!”
咖啡店裡,寥寥不多的數人目光都望向了這邊。
寧春宴的手掌拍在桌上,好像有點用力過猛,此時正在火辣辣地發疼。她強忍著火氣道:“王子虛是個成年人,他用不著別人來擺佈他的人生。”
張倩被寧春宴的突然發怒嚇了一記,心裡有點發慌,伸手將自己的包包擋在身前,小聲說:
“初選名單已經交上去了,徵文比賽也進入了下一個流程,如果你們是來找我更改成績的,那抱歉,我現在已經說了不算了。”
寧春宴提高音量:“那你就這麼毀了他,然後來這兒大放厥詞,再然後不負責任地走掉?”
張倩振振有詞道:“在我看來,你們這些誇他有才華,勸他努力的,才會毀了他。”
從張倩進來為止,王子虛一直默不作聲,背後像插了一根鋼筋一般坐得筆直,腦子完全沒跟上兩個女人的對話節奏,聽到這裡,才開口問道:
“也就是說,我的稿子被斃掉,不是因為我寫得有問題?”
張倩啞然轉頭看向他,他又急切問道:“你沒看過我的就斃了?你沒看內容是吧?不是我寫的有問題就好。”
女人的嘴巴蠕動良久,最後才吐出一句話:“你沒救了。”
她抓起自己的包包,頭也不回地走了。
“什麼人嘛這是!”寧春宴仰頭,喝了一大杯咖啡,喝完還是怒氣衝衝。
如果不是王子虛在這兒坐著,她早就破口大罵了。她會用上自己這輩子知道的最惡毒的詞彙,打包成磚頭,朝張倩的背影砸過去。
但王子虛卻樂呵呵地坐在那裡,像個菩薩,讓她看了來氣。
“你為什麼能一點都不生氣啊?”
王子虛搖了搖頭:“我生氣。”
“你生氣你罵她啊!我靠,虧我在這裡幫你說話,我都快氣出病了!”寧春宴一邊說一邊揉著胸口。
王子虛嘆了口氣:“其實她也沒壞心思,以前她就這樣了。我改變不了她,她也改變不了我,所以才分手了。我雖然生氣,卻罵不出口。要罵的話,我爸,還有生活中的很多人,都做過類似的事兒,罵也罵不過來。還能怎麼辦?就當是我上輩子欠他們的吧。”
寧春宴一把拉住王子虛的衣領,惡狠狠地指著他說:“王子虛你給我記住,你有脾氣得表達,誰對你不好,你就咬誰,誰讓你不高興,你就大大方方的發脾氣,你不表達,他們永遠不理解,他們還以為你很喜歡這樣呢!”
王子虛點頭:“我知道,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