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自家人,什麼事都只能受著,打不得,罵不得……”
陳過道:“好吧,只要父親不問,我就不提。”
“五哥路子寬了啊。”
陳過搖搖頭,松溪這一大家子,可沒這麼“有趣”的人。
事與願違,不久後,陳修涉喊人過來傳話了。
陳過攤攤手,幸災樂禍道:“不關我事啊。”
過來傳話的丫鬟立時補充了一句:“大老爺讓五少爺也過去。”
陳跡嘖嘖道:“蒼天饒過誰。”
畫面一轉,陳修涉在後園子見了難兄難弟。
陳修涉如今沒有官身,應該是與其他幾房比起來,如今陳家長房拿得出手的就只有陳修潔一人。當然單作生意來講,長房如今依舊做的是大頭。
陳修涉對後輩的提攜也就可謂不遺餘力,當然有著族長的身份,倒也沒因為宗支區別而有所偏移。只是對自家到底有些上心過頭。
陳跡給這位大伯見禮,垂手立在一旁,規矩的無害。陳修涉斜了一眼,說到:“你小子什麼德行,大家都心知肚明,沒必要藏著掖著。”
陳跡躬身應了,陳過在一旁看著,只覺這這位堂弟真挺有眼色啊。
陳修涉說了幾句,話題轉到學業上來,問了陳跡境況,並安排了陳過招呼,這個年紀倒不好再過去宗學,與上次過來談話相比,倒是說起了給他們另謀地方讀書。如今陳家可以參加明年秋闈的倒有好幾人,至少是目前陳家真正的讀書種子了。
當然陳跡應該是最叫人擔心的那一個。
陳修涉對於這一點毫不避諱,另一方面,如今陳修潔這一房隱有發跡,總是講究一個承繼,自然也就有人想著靠過來,混一份香火情了。
陳跡靜靜聽了一陣,再又說起松溪的一些情況。大意還是希望陳跡能放下某些世俗仇怨,一切待明年秋闈後再說。
陳跡依舊應下,只是在關乎鹽場的事情上,他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陳修涉頓了頓,才給了一個相對摺中的法子。
陳跡想著應該給點面子,權且應下了。
半個多時辰後,陳跡兩人離開小花園,陳跡拉著陳過出了松溪,到鎮上喝酒去了。
園子裡,陳修涉揉著額頭,真心覺著現在的孩子不好帶啊。當然也免不得一陣欣慰,陳家這多年來總算看到些盼頭了。
一個家族的傳承,有時候確實要比宗支之分更要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