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跡頓了頓,溫柔道:“很多吧。另一方面,我們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不能待在一起,這樣一來,兩個人相愛的人之間,除了遙遠的相思,也該有更多的事情做啊。”
陳跡頓了頓,說到:“就像我現在做的這個,我很想帶她去很多很多地方,看不同的風景,現在她不能跟我一起,那我當然要把我到過的每個地方,都記下來,等回到她身邊的時候,我就給她看,這可是世間極好的事情了。”
小染愣了愣,問到:“少爺有喜歡的人啊?”
陳跡沒有承認,也不否認。
片刻後又抬起頭,看著小染,指了指心口:“少爺喜歡的姑娘啊,一直鬥放在心裡面了。”
小染哦了一聲,為少爺感到高興,雖然也有些小小的難過。
窗外漸明的天色,還來不及撤掉的幾點星光,如同在煙塵裡浸泡了一夜,清冷得也叫人心疼。
陳跡選擇龍口鎮停留,大抵是想要將酒莊計劃在這邊落地,幾天走下來,大抵還是有些可為。除卻龍口鎮的各方面條件綜合看來都還不錯。而且龍口沒有太多的世家大族,相對而言可以避免許多麻煩。而且因為周邊有小股響馬流竄,龍口的百姓一部分選擇離開故土,空缺出來的可不僅僅是土地而已。
陳跡打算回去後就吩咐陳記拿出一份計劃,泰西人湯望可以適時打發過來,主持龍口的事情。
事情基本都達到了預期,陳跡不再浪費時間。趕往登州。
——
二月二,龍抬頭。
陳跡的馬車在陳家老宅前停了下來,老宅在登州城外十餘里的松溪,原本不過是一個小村,名字也土得掉渣,後來出了一位陳敦陳松溪,陳家自此開始發跡,到了陳修潔這一輩,松溪已經發展成了一座小鎮,再加上過來投靠的周遭鄉民,規模不下萬餘人。
當然,陳修潔這一支雖說還在宗支三服之內,卻因為人丁單薄,混得不是太好,要不是看重陳修潔如今的官位,宗家大抵是早早提出分家了。這裡頭則又是好些牽扯,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就是這個理。
陳跡本身不願意過來的,奈何去登州還沒見到陳修潔,他就給拉到了松溪,都還不知道好事壞事。
桂春也好,小染也罷,都是青州時入的陳家,對老宅也是一問三不知。好在陳修潔給他派了個小廝引路,而且到了松溪,幾座恢宏牌樓前,幾個與他年紀彷彿的公子哥一副等人模樣,見到他的馬車,笑著迎了過來。
陳跡給這突如其來的血脈親情嚇了一跳,要不是狠不下心咬舌頭,只怕他已經吐血暈過去了。
幾個青年到了跟前,當中年紀稍大些,身著儒服,頭戴綸巾的俊逸公子出聲道:“小五,許久未見了。”
陳跡抱拳,眼神疑惑的看過去。
青年笑到:“小五,你離家日久,不記得家裡弟兄也正常,我跟你介紹。”。
當下青年說了自己的名字,陳過,之後陸續介紹了幾個名字,一聽就都是跟他一個輩分的走之底兄弟。
陳跡並一一喊了兄長,勉勵幾句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