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風看了他一眼。
“你肯定睡覺不老實,撞地上了。”李落寒沒好氣地說,轉而看向從風,“對了,早上沒看見你的鋪蓋。”
“太擠,收了。”他說著目光落在錢一涼身上。
李落寒瞬間懂了,“難為你了,就是中間隔了個你,我都能被他擠著,你說他這樣的,以後怎麼討得到媳婦!”
莫名背鍋的錢一涼。
“我怎麼討不到媳婦了,想嫁我的人能從這裡排到山下!”
這還是他謙虛的呢。
不過地上就是睡著難受,之前每天醒來他都覺得自己像是被鬼壓住了一樣,也就昨晚睡得好一點,能翻個身。
“院舍什麼時候才能建好,我不想再打地鋪了。”他抱怨。
“有了,你們先去爬山,我去給我爹寫回信,讓他再捐錢,讓院舍快點建。”
三人去爬山,他一個人執筆疾書,洋洋灑灑都是要這要那。
司會特意臨近中午才來,錢一涼去叫青煙。
“你今日沒爬山?”青煙看了眼桌上的信。
錢一涼連忙解釋,“我知師父掛心院舍建造進度,所以就趕緊寫信給我爹,讓他幫忙,還讓他送我們家鄉特產來給師父吃。”
信什麼時候不能寫,偷懶還找藉口。
她沒有多說,牛不想喝水,她就是把牛頭摁進水裡也沒用。
“司會,讓你白跑一趟了。”
“你不拿包袱了?”
“有人拿了,走,吃飯去。”
至於誰,她沒說,帶著司會直接去了東廚。
“你現在可以現身嗎?”司會擔心她不好好閉門思過的事被大臨山發現。
“你不說我都差點忘記了。”青煙撓了撓頭,腳步沒有停,“不過我昨天就來吃飯了。”
司會還是不放心,“你想吃什麼我帶去給你。”
青煙坐下來,“可我們已經到了。”
司會一看,原來是個小灶間,只有廚娘會進來。
“大娘只招待我的地方,今天你沾光了。”
青煙嘿嘿笑著,熟門熟路從櫥櫃裡拿出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