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後面的人已經坐了起來。
“我喊你們爸好不好?”
清幽的女音,冷颼颼,像是從地底下飄上來。
一陣窸窸窣窣,有人抓起狗牙和桃木劍護體。
“爸是誰?”正常大小的音量,清冷中帶著笑意。
“爸就是爹嘍。”女音靠近,近在耳邊。
烏漆嘛黑的房間突然亮起一團火,映出一張披頭散髮的臉。
“媽呀!鬼啊!”
地鋪兩邊,兩個嚇破膽的小弟子尖叫連連,躲進被窩裡打抖。
地鋪中間躺著的少年,一臉平靜,伸出手,撥開險些被燭火燒焦的長髮。
“夜深了。”他淡淡地說。
似乎在提醒她該睡覺了。
“你也知道夜深了,那還吵我?”
青煙燭臺重重一放,蠟燭油滴在少年的鋪蓋上。
少年:“……”
少年:關我什麼事?
少年遞出來一把金剪刀。
後面就沒有說話聲了,只有一陣奇奇怪怪的聲音。
鋪蓋兩邊發抖的人紛紛從被窩裡露出兩隻眼睛,看著師父用金剪刀剪他們的被子。
青煙剪下一塊四四方方的布,對著滿身銅臭勾手。
滿身銅臭不明所以,忘了防備,探出了腦袋。
“唔……嗯……”
紈絝公子就看見師父一把扣住他的腦袋,把布塊塞進他嘴裡,手段極其殘忍。
他嚇得嘴巴緊閉,連忙做出禁聲動作,但師父還是沒放過他。
青煙拍手,“終於清淨了。”
滿身銅臭和紈絝公子:“……”
自此,再也沒人在師父睡覺的時候叨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