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跟著一個和尚,又帶著一些挑著食盒者。
方信稍稍欠身說著:“學生鹵莽了,大人怒罪。”
一行人,就又到亭子上,見禮坐下,少年獻茶,又開啟食盒,取上菜,溫上酒。
老者就說著:“公子貴處何方?”
“學生李睿,是從江府人氏,這次就是回鄉。”方信淡然說著。
這老者頓時吃了一驚,問著:“可是從江府地榜眼公?”
出一個榜眼,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全省都知道。
方信說著:“蒙皇上恩典,僥倖得中而已!”
老者頓時大吃了一驚,說著:“原來是李大人,老朽魏南竹,曾做太常寺少卿,因有病辭職,回鄉已經五年,真是幸會,這是我小婿張琢,中了舉人,他父親就是白羊府知府。”
太常寺少卿,正四品官,方信笑了,說著:“貴婿真是一表人才,風姿過人,又中舉人,想必日後必可榮登帝都金榜之上。
又重見了禮,讓方信坐到第二個位置,社會等級就是如此。
“榜眼公不是曾為固明縣縣令,怎麼會今日回鄉?”魏南竹問著。
“蒙朝廷恩典,學生為翰林正六品侍讀,只是年前負傷,因此得以回家修養。”方信淡然說著,既不誇耀,也不隱瞞,原來這等訊息,還沒有轟傳天下。
張琢也吃了一驚,上前行禮:“原來大人已經是翰林正六品侍讀,真是幸遇,如有失禮,萬望恕罪。”
方信笑著:“張公子何必多禮?是我冒昧前來!”
再尋來說幾句,方信也就坦然說著,魏南竹聽見方信竟然已經封了男爵,大驚失色,說著:“原來大人,已經是貴爵之身,老朽真是託大了,快快,到裡面去,能招待大人,真是老朽之幸啊!”
曾做太常寺少卿,也不過是官身,按照朝廷法度,五品官,就蔭一人出身為從九品官,四品可蔭二人出身,一人為正九品官,一人為從九品,三品可蔭三人出身,一人為從八品官,一人為正九品官,一人為從九品,二品一品以此為推。
但是也僅僅如此,爵位卻是難得,一旦得了,子孫中,嫡子世代為爵,遠在這四品官之上——而且,體制上,可以列鼎而食,食時擊鐘,因此又叫鐘鼎之家。
當下,就請入內,擺下酒席,分了賓主入坐,敬了幾杯,談些詩文政事,兩方面都算是合作,沒有多少時間,就談得高
原來,魏南竹也是無子,只有一女,嫁給張琢為妻,張琢已中舉人,自然不必這個福廕,可是這福廕,可用在孫子身上,因此魏南竹現在也是不用,等外孫出生,如是不能中舉,也可安排給他們出身。
而張琢,五歲就開蒙,七歲就能通讀五經,十三就能做文章,是十二歲就考了童生,十五歲就中了秀才,十八歲中了舉人,只是二次中進士,都沒有能得中,深為遺憾,言談之下,就有表露。
方信聽說之後,就說著:“中進士,實是一命二運三讀書,非公子之過,不過,多請教一些大儒,開闊心胸,陶冶情操,還是有的,如公子願意,可來我府,我想和你一起請教大儒黃少陽。”
張琢立刻拱手行禮,說著:“謝大人,學生能請教大人,也是福氣,何況一起求學大儒黃先生呢?”
說罷,又自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