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還沒來得及失笑,便聽旁邊輪椅上的聶文瑾點點頭,滿嘴哄小孩的語氣:
“好聰明啊一一!你能分析出這麼多,之前沒去考相關專業真是可惜這份天賦了!”
韓非:???
這種擺在桌上就差讓你自己看的分析結論,聶文瑾居然也能昧著良心捧臭腳?!
好可怕。
他搖搖頭,轉頭往山洞的方向走去。
此時,任拓似乎也已經跟pd交涉完畢了,正往帳篷走來,半道上兩個男人迎面撞上。
現在pd們才剛起床,攝影機都沒開,所以即便嘉賓們都戴上了麥克風,也不用擔心私下溝通會被收音,被觀眾聽見。
任拓衝韓非笑了笑就打算徑直走開,卻不想突然被後者喊住。
“誒,任拓。”
韓非喊了他一聲,在他疑惑的目光中,把他拉到了山壁邊一處無人角落裡。
確認四下無人,遠處的人也聽不見兩人的對話之後,韓非才笑著問:
“你昨天不是說,打算對付對付陸思源嗎?”
“如果真的打算動手,按理說,昨晚就是最好的動手機會。你想製造意外的話,昨天在海上出了那種事,今天節目組加強警惕,基本不大可能再讓那種事發生了。”
“嘉賓裡那麼多人出事,比如聶文瑾腿上有傷,你手臂骨折,舒怡差點淹死,還有陸思源那檔子事,要是再來一次,李導恐怕得學隔壁立本人剖腹才能謝罪。”
“這麼強的警惕和防備之下,你只有昨天晚上才有機會動手,今天無論檢查報告是什麼,你都基本不可能動得了手。”
“所以,我有點好奇,你昨晚為什麼忽然改變主意了?”
任拓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半晌才說:
“你把話說成那樣了,我還以為你真的不想弄死陸思源呢,怎麼,現在突然又關心起他為什麼沒死了?”
韓非很欠揍地聳了聳肩,滿臉無所謂:
“他死不死的無所謂,只要他過得不好我就高興。”
“你看看我的黑眼圈,我昨晚可是一晚上都沒睡好,生怕趁我睡覺的時候血濺到身上,結果你什麼都沒做,白白讓我失眠,你擱這熬鷹呢?”
“要是你沒打算弄他那你早說啊,行為這麼無常反覆,我現在還挺慶幸自己沒跟你合作的,要是真的選擇跟你結盟一起搞他,現在怕是要氣得肝疼!”
他表現得非常正常。
這就是一個,想讓仇人活著被折磨、又隱隱期待有人會弄死仇人的人,的正常反應。
真弄死了吧,他覺得不解恨,很想讓仇人多活幾年,最好是那什麼,噢,不孕不育子孫滿堂之類的;可要是完全沒動手的意思,他又不樂意了,覺得你就是在耍他。
任拓對這種人的心態頗有些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