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韓非確實沒想到今天問出這個問題來的人,居然是聶文瑾,而且居然還這麼急吼吼的樣子,好像非常好奇,很想知道。
他瞟了一眼祁清漪,又看回聶文瑾:
“你沒告訴她?”
要是告訴祁清漪了,那這貨肯定比誰都跳得高跑得快,衝在吃瓜最前線,怎麼可能讓聶文瑾來問出這句話?
果然,聶文瑾幽幽嘆了口氣,點頭說:
“對啊,但我看你不也沒說麼。”
昨天晚上,趁著搭帳篷的間隙,韓非抽空找到機會叮囑了聶文瑾兩句,說麻煩她睡前收拾好後就把麥克風丟到帳篷外靠近任拓的地方,以便他們偷聽情報。
當時聶文瑾還有點好奇,又有點為難地提出了最現實的問題——她行動不便,離開輪椅後就很難無聲行動了,在帳篷裡爬來爬去也不是不行,可這必然會發出不小的聲音,到時要是把隔壁的任拓再給招來,那樂子可就大了。
但韓非只說無妨,到時候條件要是允許就行動,不行就算了。
直到祁清漪狗狗祟祟地抱著一堆衣服跑來,說今晚要在帳篷裡跟她一起睡時,聶文瑾才反應過來,原來韓非早就猜到這小丫頭會這樣做,所以當時根本不是打算讓聶文瑾幫忙扔麥克風偷聽,那說的分明就是祁清漪。
“你們打什麼啞謎呢?”
旁邊的祁清漪總算聽出了些不對勁來,狐疑的目光在他們二人中間來來回回地掃:
“該不會,你們瞞著我偷偷查了什麼吧?!”
韓非嘆口氣,衝著聶文瑾說:
“你看,今天知道都這樣了,昨晚要是照實跟她說,你覺得她昨晚能睡著嗎?”
“她這個八卦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敢說,她就敢瞪眼到天亮然後把我叫醒問我最後聽到了什麼八卦。”
“我也只能等到今天再找機會告訴她了。”
聶文瑾沉吟片刻,最後也頗為贊同地點了點頭。
沒得噴,這確實有理,祁清漪可不就是這種人嗎!
韓非瞟了一眼還在跟pd們交涉的任拓,回頭快速地跟祁清漪講了下昨晚的前因後果,但沒有透露更多的細節,只是總結道:
“總之,陸思源扯了不少謊,任拓也沒全信,我其實也不知道全部東西,祝局那邊也跟我賣著關子呢。”
“不過反正今天就會出報告,到時候咱們看看報告具體是個什麼樣就能知道更多東西了。”
他透露的部分,只有昨晚陸思源去找了任拓,這倆人各懷鬼胎互相算計猜忌,暫時算是達成了一個並不穩定的合作關係,更細節的東西統統隱去沒提。
聶文瑾和祁清漪雖然很好奇,但也沒有追問個不停。
她們倆都知道,韓非如今是跟官方合作的,他的許可權跟別人不一樣,他能知道的事,自己未必就能聽。
聽完,祁清漪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煞有介事地分析道:
“那你的意思是,要等著看劉雙城是不是真的給陸思源的血檢報告動了手腳,要看他是虛晃一槍還是真心實意地要撈陸思源,以及,每種情況背後,任拓他們各自的反應又是如何的?”
“這工作量怕是有點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