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亦回到裡間準備穿衣服,臥榻上,被子下又傳來了平緩的呼吸聲,餘亦知曉娘子這是又睡回去了。他無奈搖頭,上前想要幫白江宜蓋好被子,誰知餘亦魔高一尺,白江宜竟也道高了一丈。
被子剛被餘亦掀開,白江宜就像是離弦之箭似的竄起,頂著陽光衝進了餘亦懷裡,雙腿纏在餘亦腰上,雙手環住脖子。
“哪有人的夫君同你這般的,一聽到公務娘子都不要了!”
話音剛落,白江宜就親了上來。餘亦一笑,直直迎了上去。
良久唇分時,白江宜的眼神都有些迷離充滿了柔情,她害羞地把頭埋進餘亦的頸窩裡蹭了蹭腦袋。
“起床吧,我不放心你一個人了。”餘亦抱著白江宜,語氣裡帶著後悔。
白江宜乖得很,沒有反對,就軟軟回了一句:“再抱會兒。”
餘亦毫不吝嗇,反倒抱得更緊了些。
…
寫完信,餘亦將其放進信封交給了鄭冰州:“冰州,這封信很重要,一定要保證儘快切安全的到達家一手中。”
鄭冰州鄭重點頭,可還是露出了擔憂:“將軍,都城是不是出事了?”
餘亦一愣,又隨即釋然。自己方才說‘都城有變’怕是讓他誤會了。
餘亦拍了拍他的肩膀,搖頭道:“沒出事,就是有些意料之外的好訊息。”
聞聽此言鄭冰州也鬆了口氣,緊皺的眉頭也得到了舒展:“那就好,將軍,我先去辦事兒。”
餘亦頷首示意,鄭冰州抱拳後快步離去。
樓下趙老頭不知從哪找了只叫花雞,正和白江宜搶得不亦樂乎,徐陽秋老老實實在一旁,趁著他們打架偷偷掰些肉吃。
“準備一下,去曲坊。”
餘亦語氣平靜,徐陽秋卻像是聽到了不得了的事情,也管不上偷吃了,立馬站起身迎上剛下樓的餘亦問道:“曲坊?我沒聽錯吧,現在這情況你還有心思尋歡作樂?”徐陽秋臉上笑意漸現,“你也太瞭解我了吧!”
“登徒子就是登徒子,你信不信我回去告訴婉容姐姐?”白江宜也丟下搶來的叫花雞,上前給了徐陽秋一腳,徐陽秋面色微動,沒再說什麼。
見娘子得手,餘亦也不給徐陽秋反擊的機會,開口打斷道:“你想什麼呢,去做正事兒,你把軟骨藤的解藥帶上。”
徐陽秋恢復正經,點頭應下之後也沒墨跡就朝著自己臥房而去。
餘亦走到趙青山身邊,思考了片刻道:“趙前輩,今日就不當地痞了,也同我一起吧。”
趙青山忙著吃雞,就簡單地‘嗯’了一聲應下。
白日裡人多,乾軍搜查困難,餘亦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曲坊。第二次來的餘亦明顯輕車熟路很多,其他人都沒當回事,只有徐陽秋在最後朝著餘亦的背影比了個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