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秋拿著溼帕子擦著手,道:“箭上塗了毒,原本在餘亦的處理下已經不致命了,但那黑衣人揮了一把溫柔香粉末。粉末從傷口跟著血走遍全身,激化了體內餘毒。”
聽他說完,所有人都沉默了,雲星河望向餘亦眼中含義萬千。過了許久,他才開口問道:“你接下來,準備如何?”
餘亦默不作聲,徑直朝外走去,餘下的人沒有追,只有雲星河跨著大步跟了上去:“你又去哪?”
此時兩人已經出了仵作房的院子,餘亦慢下腳步讓雲星河跟上來。兩人肩並肩繼續朝外走去,直至統查府門口,牛俊逸已經牽著馬在等著了,餘亦道:“客人還沒走,得招呼著。”
雲星河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餘亦走出兩步,再次停下:“近日大理寺和統查府的兄弟們都累了,不如都休個沐,好好休息一下?”
雲星河還是沒有理解,等他回神時,餘亦已經上馬離開了。這位老謀深算的大理寺卿,也理會到了餘亦的言外之意,不服地勾唇一笑:“乳臭未乾,裝什麼高深。”
送走了雲星河和柏鴻志,白江宜終於可以原形畢露了。雙目無神又四肢無力地走到統查府門口,誰曾想看到的是白府的馬車。白江宜原本以為是爹爹來了,正往前走呢,車簾被一支纖細白嫩的手抬起,隨後便看到了許琦的寶貝女兒,白珊。
白珊未曾說話,只是看著白江宜淺淺笑著。
白江宜這才響起,之前在東遼茶坊聽老孫頭說書的時候,隱約見到這‘好妹妹’上了宮裡三皇子的馬車。後來緊追到白府的時候她又好好的在屋內,這事兒過去之後兩人也是各忙各的很久不曾見面了。
今日吹得什麼妖風?
白江宜心裡想不明白。
可現在轉頭就走吧,也說不過去。白武現在本就沒那麼多願望,溫柔香一事後唯一期望的就是家宅安寧。現在走的話,不得惹得白武心裡難受嗎?
到了這個時候,白江宜也只能在心裡罵兩句阿阮辦事兒磨磨唧唧,要是早些備好馬車來,不就沒這麼多事兒了嗎。
心裡千百個不願,臉上該笑還是得笑。白江宜笑著走到馬車旁,問道:“你怎麼來了?”
白珊笑得可愛:“爹身子不舒服,讓我來接你回家。”
白江宜緩慢點頭,想了個對策,道:“那沒事兒,你先回府,我要去臨王府拿些東西。”
白珊笑得更盛,追問道:“姐姐要去拿什麼?”
時間短,白江宜沒想那麼多,白珊這麼一問倒還真讓她問住了。白江宜腦子轉得飛快,支支吾吾道:“兔子還沒喂......”
“去看過了,林柏照顧得很好。”
白江宜眉頭一顫,心想著這丫頭還是有備而來,還專門去了趟臨王府,牛俊逸怎麼守的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