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冰州被他這沒有由頭的話說得很不解,沈穆書倒是不以為然:“我覺得男兒郎嘛,用膳就要放得開些,不然怎得算是男人?”
鄭冰州越來越不理解,卻又不敢問沈太師這話所謂何意。直到沈穆書朗笑幾聲,漫不經心道:“你這般秀氣,怎能摁得住我家那小霸王?”
明明就吃了小口飯菜,鄭冰州還是被這話說得咳嗽了好幾聲:“沈太師你誤會了,在下不是……”
“哎,”沈穆書抬手打斷了他,“我不知道,你們年輕人的事兒,我這小老頭管不上,就是給你提些意見。”
沈穆書笑著起身:“你慢慢吃,我回書房去整理一下書。”
沈穆書也不給鄭冰州說話的機會,大笑著快步走了,就留下鄭冰州一個在風中凌亂。
…………
竹林別院,酒足飯飽之後,幾人終於開始談正事兒。
雲星河先開口:“臨王殿下,陛下之意是讓墨鱗衛配合大理寺查案,你意下如何?”
餘亦道:“此案本就是大理寺負責,在下自然配合。”
“可是到現在為止,所有線索可都是你家王妃找到的。”雲星河笑道。
這話一出,餘亦更是輕鬆一笑:“那就更要配合了,不然不得辜負了我家娘子的一番苦心?”
“不過…我總覺得,老孫頭有事兒瞞著我…”
白江宜突然說話,讓原本輕鬆的談話安靜下來:“他說他撞見兇手和鄭牛均談話,兇手還給了他五千兩。”
“這很正常啊,”雲星河道,“現在都城有大理寺和墨鱗衛,兇手不敢在城中殺人自然要騙他出城,給錢是最有效的辦法了。”
“是,沒錯,但是諸位有沒有想過,為何老孫頭去的路上都是安然無恙,卻在大理寺找到他時才動手?”
白江宜一語中的,讓面前這些混跡官場許久的老油條都恍然大悟。
柏鴻志抬著他們一路回來,行蹤暴露無遺,那麼兇手定是有眼線沿路跟蹤,既如此為什麼不在老孫頭只有孤身一人的時候下手?非要等大理寺的人接到他,才動手。
而且,動手的人還是摘星樓中人。
“回去問問老孫頭,不就知道了?”雲星河淡然一笑,笑得有些陰險。
…………
竹林中這一商議,便是兩個時辰,散去的時候太陽都已經開始西垂入山。
餘亦帶著白江宜上了馬車後問道:“累嗎?桐兒?”
白江宜不明所以,但也搖了搖頭。
餘亦繼續道:“要不要一起去趟墨鱗衛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