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兒!”
一聲洪亮聲音響起的同時,一匹戰馬從街角疾馳而來,在商禮院門口厲聲喝停之後,自從事發被停職再也沒穿過盔甲的白武又一次穿上了盔甲,手提著刀翻身下馬。
“誰!誰敢下毒害我女兒!看我打不打得死他!”白武濃眉緊皺,哪裡還有文武雙全將領的模樣。
餘亦被帶走已經將近一炷香的時間,這段時間內她無數次鼓起勇氣想要去看看沈煊卻始終邁不出這一步。說是膽小也行,矯情也罷,只是沈煊作為她在世上最好的朋友,自己卻沒能一直陪著她,白江宜心裡就難受。如今餘亦、沈家一被抓,雲星河又是這般吊兒郎當的模樣,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若一直查不出真兇,一直沒有解藥那沈煊就像個活死人一樣一直睡下去嗎?
所以她不敢,不敢去看,不敢去面對。
如今,爹爹來了,沈伯伯也來了。白江宜的心也覺得被兩堵銅牆鐵壁包裹著一樣,有了勇氣。
白武看到人群裡安然無恙的女兒,心裡鬆了口氣。墨鱗衛將士來白府給訊息只說了商禮院全體學子中毒,白武根本沒心思再往下聽就換上了盔甲帶上了刀駕馬而來。
他快步上前,將刀所以丟到地上,嚇得一旁大理寺士卒都往後退了幾步。白武卻絲毫不在意,滿心滿眼都在自己女兒身上:“怎麼樣?身體難受嗎?可有不舒服啊?”
白江宜紅著眼眶,卻是滿臉笑意地搖了搖頭:“沒事兒,爹。”
聽到這話白武懸著的心才完全放下來,他環視一週沒看見餘亦的身影,心裡也就明白了個大致。眼下顧不得別的,也只能將嚇得失魂的女兒輕輕摟進懷裡,拍了拍她的背,柔聲道:“沒事兒奧,不怕,爹來了。”
沈穆書見白武來了也放心地抬步往裡走去,白江宜也趕緊拉著白武跟著進了商禮院。
大理寺計程車卒們搭了些臨時的營帳來安置中毒的學子,而那四個昏迷的則是單獨安置在宋文石宋夫子的書房裡。等三人到的時候其他幾個昏迷的學子已經被接走了,只有沈煊一人孤零零地躺在木塌上。
剛踏進門,白江宜又停住了腳步,呼吸變得急促。白武見狀溫柔地拍了拍女兒的手,帶著她繼續往裡走去。
沈煊的模樣沒有白江宜想象中的那般滿臉發紫,嚇人恐怖。反而面色紅潤呼吸平緩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可就算是這樣,看到自己女兒第一眼的沈太師還是鼻尖一酸,留下兩行清淚,他抬起顫抖的雙手,親和地搭在沈煊的手上,虛弱地換了一聲:“煊兒…”
結果自然是沒有絲毫回應。
終是歷經半身疾苦的漢子,他很快收起啦沒用的眼淚,站起身向外面等候多時的太師府護衛說道:“帶小姐回府吧。”
護衛聞聲而動,沈穆書隨後去到白江宜面前,問道:“小白,你想怎麼做?”
沈穆書雖是個儒生,但身形高大,白江宜抬眸看向他,眼神也變得堅毅。
“我要查明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