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瑾王已下了渡口。”宏圖稟告道。
夏懷瑜低沉的眼皮掩蓋思緒,嘴角卻不吝一笑,歡喜自己這位十五年未見的兄弟終於肯來見自己一面。
“嫣兒呢?”
“小姐又去城外施粥了。”
“也罷,你說她到底是像誰?”夏懷瑜無奈搖頭。
“父王!”
忽聞嫣兒呼喚,夏懷瑜示意宏圖前去迎接。
“舅舅,你看我帶來了何人!”
嫣兒帶來了夏懷瑾和安容華,宏圖的目光落在夏懷瑾身上,數十年的舊情感豈能消失殆盡。
“宏圖!”
“瑾王爺,十五年未見,您還是如此英姿不改。”
“嫣兒喚你舅舅,她可是?”
“是,不過清願福薄,已不在世了。”
氣氛微妙凝重,安容華印象中不太識得眼前此人。
“請瑾王入內,王爺等候已久。”宏圖恭敬請道。
“我在外面等你?”安容華問。
“好。”
夏懷瑾一人入內與夏懷瑜見面,夏懷瑜斟上兩杯酒,抬眼看見兄弟相見的那一刻,二人心裡皆是五味雜陳。
“哥,好久不見。”夏懷瑜喚道,“還以為府上嫂嫂有孕,兄長會急切回皇都陪伴,兄長能來,真是讓我這做弟弟的喜出望外!”
安容華聽得兄弟二人一句敘舊,宏圖想請安容華到側室歇息,她卻願意跟嫣兒這位侄女在廊上坐著閒聊。
“谷女,聽聞瑾王叔有一個兒子,年紀與我一般大。”嫣兒好奇道。
“小良兒,他與你同歲,不過你可比他穩重多了,那小子可是任性得要命!”
“我還從未見過他呢,真希望何時能與他見上一面,我們二人的父王是親兄弟,我們便也是最親的兄妹了吧!”嫣兒十分期待。
安容華卻有一絲心酸,夏懷瑜終生不得入皇都,便牽連著嫣兒失去了與其他親人佳節團圓的機會,夏懷瑜也未聽聞有其他兒女,她一直以來都是獨個人吧。
儘管初次見面,在安容華看來,嫣兒與她所認知的夏懷瑜截然不同,不知是她天性和善,還是這些年她的父王當真安分守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