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老情人?”安容華故意說道。
“本王的同胞弟弟,渝州王。”
安容華豈不知渝州王,雖與夏懷瑾同胞雙生,長相極為相似,二人的性情卻是差得十萬八千里。
夏懷瑜其人,心思詭詐狡黠,曾覬覦皇位,虎視眈眈,卻被先帝遣派到渝州終生不得還朝,此事已過去整整十五年。
“我聽說過他呢,真的與你長得一模一樣嗎?”安容華故作好奇道。
“本王已有十多年未見他,不知他現今如何。”
二人直達渝城渡口,路經城郊,仍能看見許多流離失所的難民。
“今年渝州又發水患,你那個弟弟,到底是治理無能,還是無心於此?”安容華驀然嚴肅下來。
粥棚施粥時間到,一位年紀與夏秉良相仿的清秀姑娘為飢餓不堪的難民送上一份溫飽。
“嫣兒姑娘,我們究竟何時能夠進城啊?”
“是啊,不進城我們就沒生計,過了秋入冬,我們不是餓死就是凍死。”
難民為求答案一擁而上,粥棚後的高樹上一躍而下一個蒙面黑衣的少年,手中持劍以一人之勢鎮壓難民的暴動。
“大家不要著急,父王已在安排,待城中秩序回穩,定會安排大家入城有一個棲身之所。”
名叫嫣兒的女子穩定大家的情緒,心懷慈仁,十分溫柔和善,她目光流轉之間卻遠遠看見了夏懷瑾,驀然驚訝。
“父王?”
“王爺!”
難民收到嫣兒的資訊,群群回望便都看見了夏懷瑾,蜂擁而上,跪求通行。
“王爺,我們都是無家可歸之人,自渝州各地方而來,家鄉被毀為求生計,求王爺大發慈悲,讓我們進城吧!”
突如其來的跪求,夏懷瑾倒是有驚無奇,他本就是王爺,只是身份何以暴露。
“是不是把你當成你弟了?”安容華一語中的。
嫣兒和那黑衣少年上前來,近距離之間,嫣兒便能察覺夏懷瑾與她父王的不同之處。
“莫非是,瑾王叔!”
安容華一言不發,她聽說過夏懷瑜有一個女兒,卻也是從未見過,而相比較這個嫣兒,她身邊的黑衣少年更叫她在意。
瑜王府內,管家宏圖為夏懷瑜送膳,繡紗的屏風之隔,夏懷瑜從榻上起身,黑綢的睡袍慵懶倦怠,長髮散落如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