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小沫似乎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她卻放下碗筷,突然站了起來。
“……你去哪兒?你不打算餵我吃飯嗎?”
雷銘不樂意地衝她瞪著眼睛,難道他話裡的意思還不明顯嗎?
錢小沫卻徑直走向屋外,將毛巾埋在雪裡浸了片刻,又用毛巾包了厚厚的一層雪,然後回來,將裹著雪的毛巾搭在了雷銘受傷的手腕上,“這樣你不會有那麼痛。”
雷銘有片刻的晃神,錢小沫卻已經坐下來,端起飯碗,用筷子夾了片肉,遞到了他的嘴邊。錢小沫見他不吃,還撲閃著疑惑的大眼睛,問道:“你怎麼不吃?”
雷銘咬著牙根,深情款款地注視著錢小沫。
該死的丫頭,天知道他現在多想直接吃掉她,而不是這些飯菜…
雷銘一口含住了筷子上的肉,咀嚼著,錢小沫又餵了他一口飯,雷銘始終眼睛都不眨的看著她。錢小沫都不敢抬起眼簾,他的目光太具有殺傷力了。一頓飯下來,錢小沫的臉都快要燙成火爐裡的煤炭了。
飯後,錢小沫收拾著廚房,雷銘已經回了臥室。
等錢小沫收拾得差不多了,房主夫婦才回來。
錢小沫從農婦手中接過他們自制的燙傷膏回到臥室的時候,雷銘正交疊著雙腳平躺在床上,雙手抱肩,一對冷漠的眼眸似乎在質問錢小沫,怎麼這麼久才來。
錢小沫踟躕著走上去,坐在床沿邊上,“今晚,我還是讓他們再準備一間房……”
“不準。”
“為什麼?我看見還有一間空房啊……”
“那是豬圈。”
“……啊?我看了,有床的,是給人睡的……你要是不願意動,我去睡那個房間……”
“你這是歧視…為什麼豬就不能睡床呢?”
“……”錢小沫一臉木訥,雷銘這是在逗她玩嗎?
“錢小沫…”雷銘猛地收起腿坐了起來,湊身在錢小沫的跟前,“你就這麼不待見我?”
錢小沫不安的扭捏著,雷銘的鼻尖已經觸到了她的鼻尖上,她根本不敢抬起眼睛。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雷銘眯了眯眼,“不明白?你一整天都是喂喂喂的叫我,難道我沒有名字?”
錢小沫不答,那是因為她不敢叫他的名字,她害怕自己會哭。
“和我睡一張床上就這麼委屈你?我是病毒還是細菌?”
“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