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小沫捱得很近,鼻尖除了柴火的味道,還能嗅到雷銘髮間的清香。
她目不轉睛地凝視著他的側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竟然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拿起雷銘肩頭上的毛巾,輕柔地替雷銘擦拭著**的頭髮。雷銘正在生火,忽然意識到錢小沫的動作後,他拿柴火的手頓在了空中,整個人如同石化了一樣。
“錢小沫。”
“嗯?”
“你在做什麼?”
“……我……”
錢小沫眨巴著水靈的大眼睛,看著自己手中的毛巾,又看著雷銘,她的臉剎那間紅透了。
“我怕你感冒,所以……”
錢小沫說著想要縮回自己的手,雷銘卻抓著她不放,“繼續。”
“什麼?”錢小沫不是沒有聽見,而是疑惑不解。
雷銘將手中的柴火扔進了火裡,拍了拍了手心的灰,挑起眉梢看向錢小沫,“別讓我說第二遍…”
錢小沫的心一顫,拿著手裡的毛巾,繼續替雷銘擦拭著。
雷銘卻突然站了起來,他高錢小沫那麼多,逼得錢小沫踮著腳尖也不夠,還要蹦躂著小跳起來,雙手才能勉強夠著雷銘的頭髮。雷銘也沒有遷就錢小沫,他來回走著熱著剩飯剩菜,錢小沫只能一瘸一拐地跟在他身邊,一直到最後她將雷銘的頭髮擦乾了為止。
錢小沫已經累得是手軟腳軟,雷銘卻是忍不住偷笑。
這是久違的真心笑臉,也是久違的,為愛悸動的感覺。
三菜一湯熱好了,屋外的天也早已經黑透了。
兩個人在方桌前緊挨著坐下,錢小沫填好了米飯,將碗筷放在雷銘的面前。雷銘正要將碗端起來的時候,突然一聲沉悶的**,左手手腕突然一陣疼痛,使不上力氣一樣。
“怎麼了?”
錢小沫大驚,託著雷銘的手一看,手腕上明顯有被火燒過的痕跡,雷銘竟然到現在才後知後覺…錢小沫立刻慌張起來,一定是剛才自己差點把廚房燃起來,雷銘來救她的時候,被火燒傷了。
“我去找找有沒有藥膏……”
“主人不在家,你隨便翻別人的東西,好嗎?”
雷銘說得是雲淡風輕,錢小沫卻急得紅了眼,“那……那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
“只是一般的燒傷,沒什麼嚴重。”
“不嚴重,你會連碗都端不起來嗎?”錢小沫真的急了。
雷銘瞥了她一眼,勾著嘴角一笑,“那沒辦法,我現在餓了,等我吃飽後,房主說不定也回來了。到時候問問他有沒有燙傷膏,也正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