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瀾兒沒有想到慕容恪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這樣充滿著對女性的不尊重,充滿著對自己的不屑的一句話。
她想要大聲咒罵他,踢打他,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流淚。
慕容恪伸手將她眼角的淚拭去:“你這樣,不能說話,很好。不如,回去之後,賜你一碗毒藥,毒啞了罷。”
慕容恪不是開玩笑,他心裡真的閃過了這樣的想法。
以他們二人的身份,慕容恪不是不能夠這樣做,在他的所熟識的人當中,也不是沒有人如此處理自己身邊的女人,所以這種話他說的很自然。
正是這種自然而然理所當然的態度和語氣,讓葉瀾兒產生了深深的恐懼。她再次感受到了這個時代對於女子的殘酷以及自己身慕容恪在身份上的巨大差異。
看著葉瀾兒因為震驚而露出驚恐的面龐,慕容恪說不清楚內心的某種異樣的感覺。
他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想要佔有她,想讓她真正的與自己在一起,想要她永遠乖巧的,永遠不會背叛。
可是葉瀾兒從來不會如此,她永遠都是叛逆的,桀驁的,與眾不同的。彷彿只有讓她變成一個唯自己是從的木偶人,自己的那種隱秘的願望才會實現。
所以他總是這麼喜歡刺痛她。放佛只有這種刺痛,才會讓自己真真切切感受到她的存在。
他情難自已,輕輕地俯下身,在她的嘴唇上印上輕輕一吻。
這個讓他日思夜想地,心急如焚所等待的一吻。
這一吻,彷彿藥引一般,勾起了他關於葉瀾兒所有美好的回憶,同時也提醒了他葉瀾兒帶給自己的所有痛苦。
慕容恪終於忍受不了,站起身來,翻窗而出。
他迅速地趕往一家藥鋪,進門之後在掌櫃的帶領下進了內堂,又輾轉來到一個極為隱蔽的小室,小室內有一副一人高的掛畫,掛畫之後,是通往密室的一扇矮門。
慕容恪穿門而入。
木先生正就著燭光在讀一封信件,見到是慕容恪進來,起身行禮。
“木先生不必多禮。”慕容恪將木先生扶起。
木先生之前一直都在睿王府,幫助慕容恪出謀劃策。自從那次慕容恪被玉飛鳶刺傷,他們透過生日宴請查出西風城之案背後有王振之後,木先生就離開睿王府,先一步南下。
他沿著胡振山的線索一路追查,終於發現胡振山手下的瓷器買賣有著大問題。
江西的瓷器聞名遐邇,大夏國周邊一些小國的皇室,每年都要從這裡*大批次的瓷器。
不少小商家都是透過瓷器買賣發家致富。
但是瓷器易碎,運輸起來比較麻煩,很容易就會破損。
聰明的江西人於是想到了一種非常實用的包裝方法。
他們先是用稻草將瓷器捆紮包好,然後再將包好的瓷器碼放在準備好的木桶中。木桶的底部和周圍灑滿了豆子,澆上水。
吸了水的豆子逐漸膨脹,發芽,將瓷器緊緊地壓在木桶裡,最大限度地阻止了瓷器發生搖晃碰撞,保證瓷器在運輸過程中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