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咱們該怎麼辦?老四在兵部的勢力又不是一兩天了,自從他懂事起就磨在那裡,兵部的事情咱們插不進手。”葉棟不滿卻又無奈地說。
“既然兵部動不了,何不動一動葉棲。”葉棋帶著冷笑,陰沉沉地咬著牙,蹦出來的字彷彿金鐵落地,擲地有聲。
“你的意思是?”
葉棋緩緩地做了個抹脖子地動作。
“啪”,葉棋冷不防大哥會有這記耳光,被打得一個趔趄,頭差點兒撞到屏風一角。
“混賬,那是你我同胞兄弟,你怎麼能有這種心思,你,你,你……”葉棟似乎氣急,臉也漲得通紅。
葉棋卻很冷靜,依然冷笑著,像是嘲諷似的盯著自己的大哥。
“大哥,你醒醒吧,你我已經走上了權力這條路,已經沒有機會回頭了,以前你還能做一個安樂郡王,現在你我的所作所為,你以為二哥要是當上國主能放過你我嗎?可不是人人都像大哥這般心慈手軟,大哥!武皇帝怎麼當上皇帝的?你還不明白嗎?他那些本來想做個安樂王爺的兄弟,可曾有一個活下來?”葉棋越說越激動,到最後反問的時候已經近乎咆哮了。
“這,這”葉棟也被這個三弟嚇了一跳,剛剛的話對他彷彿五雷轟頂,讓他腦袋裡嗡嗡作響。悶熱的大廳裡似乎突然冷了下來,從身體冷到心裡。
“大哥,你已經嘗試過權力的滋味了,比起你我做閒散之人的時候怎麼樣,不用我說了,你我都逃不掉了,權力的遊戲,沒有勝負,只分生死。”葉棋此刻似乎是一條毒蛇,吐著毒信,卻從毒牙間露出黃金。
葉棟頹然坐倒在椅子上,神經質地重複“只分生死,只分生死麼”。
葉棋也不等他回過神來,抬起袖子擦乾淨了嘴角的血汙,大步地離開了寧郡王府邸。
“只分生死,只分生死……”葉棟默默地念著這句話,語氣從最初的膽怯,到後來慢慢地變冷,最後他神色已經冷若冰霜。
他霍然起身,臉色像極了葉棋說話的模樣,從牙縫裡緩緩的蹦出來“沒有勝負,只分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