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嚇了一跳,上輩子我對誰都不關心,完全不知道這倆人是這樣的關係,這就叫做連襟吧?我也從來沒見到他們來往啊。
我爺爺說道:“這姐倆當年為了上大學的名額打的你死我活的,早就決裂了,他們身為丈夫咋可能會聯絡,後來他們都離婚了,更沒啥來往。剛才我和他喝了點酒,結果他一直嘮叨他的兒子說想他,我覺得咱們去就看看吧。讓七叔給他兒子一個口信,至少過來看看。他老爹一個人在村裡熬著太苦了。”
我想到了在七叔那邊看到的女人照片,那姐倆是不是長得一樣?都挺好看的。
我爺爺說道:“我也尋思一下,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你去鎮子裡面,實在不行,我就求求人吧。讓那些人把你帶出去,咱們得罪楊大寶太狠,一定會狠狠的對付你的。我就尋思著,哪怕讓你找個食堂服務員的工作,也比在村裡強,學習在哪裡都可以,先離開村裡再說。”
“爺爺,我現在沒文化,沒本事,你要讓我進城,前程也不會好,求了人進去,到時候也沒人看得上我。我想好好學習,將來正常進去。”
現在想要進城的農村人太多了,還有在鄉下的那些知青,誰不想要找關係走後門的去鎮裡面?要是我爺爺真的託關係把我送去了,絕對要引起公憤的。
我爺爺脾氣倔,說不定就會被人找茬,被人害了都不知道,我實在不放心。
何況他也不是那種愛走後門的人,讓他求人一定心裡很難受。
我堅決不同意,爺爺也只好道;“那行吧,咱們就先去看看趙先生的事,別的咱們再說。眼看著就要開會分配翻土的人物了,估計這孫子,一定會把西北坡的那塊土地給你的。”
我也有點頭疼,那邊可是有名的鹽鹼地,土地非常難開懇,到處都是硬疙瘩根本不成的,可是村裡面就號召大家: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
楊大寶非要開荒,年年費勁的種田開荒,可是年年也沒啥收成。
翻土的活在楊大寶的算計下,幾乎年年都分到我家,我爺爺也糟了不少罪。今年估計也不會差了。一年總要在那塊土地裡面廢掉幾個鋤頭。
“楊大寶可真不要臉,可是咱們也沒招兒。”
楊玉蘭早被鎮裡的大夫診斷出來了身體不好,從來沒幹過活。全村人都知道她身體一點事兒沒有,到秋天分糧食的時候,分得最多,可是誰敢多說一句話?
我爺爺站起來道:“你休息吧,咱們明兒進城,你早點睡。”
我送了爺爺出去,回來一邊織毛線,一邊想著到底怎麼解決這個事情,反正鹽鹼地,我是堅決不會碰的。
第二天早上,我和爺爺吃了飯就要去鎮裡面了。
趙先生沒什麼精神,披著棉襖送我們出來,他並不知道我們要幹什麼去。
我爺爺道:“不讓你喝酒,你非不聽,現在頭疼了吧。趕緊進去吧。外面冷,你好好歇著!”
“我知道,謝謝老哥了,中午飯我給你們做。”趙先生回去了。
我和爺爺步行往鎮裡面走過,也就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完了春節之後,天氣明顯暖喝多了,走在路上也沒太累。
時不時有腳踏車從我們身邊騎過去,這是村裡條件比較好的人家了。那個時候家裡有腳踏車的,和現代開著豪車的人也差不多了,絕對會找來羨慕的目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