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繼遷也正容站起身向野利擒作了揖:“多謝叔父關心,小侄銘記,等下小侄定會安排妥當。”
眾人定了時間,地點敲定在一處山谷,接著遣使將回信送往了吐蕃。
閒扯了一番,野利擒便託累告辭了,其他氏族長也相繼離開。
一月後,距離與吐蕃約定的日子便到了。
青海邊境的一處山谷外面,張浦領著一眾俘虜等待著吐蕃人的到來。不多時前方忽然馬蹄聲大做,吐蕃騎兵便率先趕到,後面似乎還拉著幾車輜重,領軍的是吐蕃人吳福聖臘。在距離張浦不遠之時,突然張浦舉起了手中的旗子,緊接著山谷裡忽的塵土飛揚,李繼衝率領党項騎兵手持長槍分成兩路從兩翼向奔來的吐蕃軍隊包圍而去,張浦立馬調轉馬頭撤進了山谷從山谷另一側出了戰場。
吳福聖臘的軍隊似乎一下慌了神,急忙分兵抵抗從兩側包圍而來的党項騎兵。緊接著一群被俘的吐蕃人忽然拿起背後藏著的大刀長槍也嘶吼著從正面衝了上來,原來這群俘虜是党項人所扮,此時慌忙間分兵的吐蕃軍隊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瞬間便亂了陣腳。
李繼衝取出身上的神臂弓拉弓搭箭,只聽“咻”的一聲便射中了吳福聖臘的左肩,吳福聖臘慘叫一聲便差點墜馬,他急忙拉韁回撤想突出重圍。忽然後面山坡上喊殺聲震天,衛慕山喜帶著另一隻軍隊從後面的山坡密林中衝出,向戰場洶湧捲來,切斷了吐蕃軍隊的後路。
刀槍短兵相接的聲音、喊殺聲、慘叫聲、呼喊聲交織在一起瞬間淹沒了整個戰場,本就一邊倒的戰事不多時便結束了,吳福聖臘被俘,繳獲了吐蕃軍帶來的幾車輜重。
......
西平府,得勝歸來的党項軍帶著繳獲的輜重來到點兵場,李繼遷和各氏族長開啟這些箱子一看,滿是金銀和貂裘,這手筆讓在場的人都吸了口涼氣。
李繼遷皺起了眉頭暗忖道:“潘羅支未來,只派了吳福聖臘領著少許軍隊便來,莫非真是投降?”
“父親,這......真是詐降?我覺得看著似乎不像啊”李明德有些疑惑的望向李繼遷。
李繼遷搖了搖頭不語。
.....
幾日後,一隊宋使便來到西平府中,宋使帶著真宗的旨意而來,真宗言潘羅支向朝廷哭訴党項言而無信,李繼遷乃小人做派,定要與黨項族死磕到底。真宗斥責李繼遷做出如此有違道義之事影響了三方和平實在不該,並要求李繼遷向潘羅支解釋此事,更言大宋將在一月後在三家邊境之處親自派宰相寇準主持和解事宜,介時,李繼遷和潘羅支都必須參加,如雙方有不從便視為與大宋和眾藩屬國為敵,共誅之。
待宋使走後,李繼遷自感如今倒是騎虎難下了,似又感覺像掉進了一張網裡一樣。党項如今對於遼宋來說都是一根卡在喉嚨的刺,都欲拔之而後快,這個時候有任何閃失都將是滅族之禍。罷了,罷了,介時參加便是,相信那大宋也不敢針對党項做什麼出格的事。
一個月的時間,轉眼便到。
這天早上,西平府的天空一直是陰雲密佈,一隻許久未見的老鴉此時也停留在李府前的枯樹上“呱呱”叫個不停,讓人心中頓生煩躁。
李繼遷此時已整理好行裝出了大門,與李繼衝、張浦一同趕往點兵場後準備前去赴會。
“爹爹。”李明德匆匆從裡屋趕了出來:“爹爹,兒今日心裡有些莫名忐忑,此去恐生事端,爹爹可託病在家讓張先生與三叔前去,也未嘗不可?”
一旁的李繼衝也點了點頭道:“哥哥,明德所言正合我意,弟今日早起心裡也有些煩躁,這行恐有意外發生。”
李繼遷哈哈大笑未理會兩人的話語,來到馬前倏的一下踩著馬鐙便上了馬背,獨自奔著點兵場的方向去了。
“爹爹!”李明德朝著李繼遷漸漸消失的背影大聲吼道。
李繼衝與張浦也只好翻身上馬追著李繼遷而去了!
......
幾日後,一則訊息傳回西平府震驚了党項族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