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江河很安靜,眼睛緊閉。
任燦燦送醫生和護士出去,頓時病房裡剩下了她和他兩個人,她俯身在江河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眼角淚珠滑下來。
她最怕看到這樣的場景了。
雖然她知道江河比她大了很多,先她一步離開的可能性很大,可是她還是接受不了。
如果此刻他清醒著,她不敢做出剛剛這種越矩的行為。
因為她害怕他會生氣,每次她想碰他,都被他拒絕。
除非是他想要。
此刻,他只能默默承受著,沒辦法說不。
任燦燦摸了摸他恢復了稍許血色的臉,溫熱的感覺讓她格外踏實。
這種踏實讓她一顆懸著的心慢慢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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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出院後,已經是一個月後了。
他已經被律師和警察找過很多次。
任燦燦為了讓他好好休息,找了各種理由和關係推脫,儘量讓他少面對這種事情。
江河看在眼裡,心裡也蠻有感觸的。
他知道任燦燦是真心為他好。
任燦燦剛為他辦了出院慶祝晚會,第二天,律師又找上了門。
周子銘和江澤紛紛告他誹謗,江河面上平靜,心裡卻在滴血,他知道自己惹上事了,不過他也不在乎。
和律師聊完,他找了自己的律師諮詢。
律師告訴他賠償損失就能解決,他放心了不少。
任燦燦見他眉頭緊鎖,心裡擔憂不已,她給江河端了一杯牛奶,站在書房門口,遲遲沒有進去。
她向來是灑脫的人,每次只要和他有關,她就會變得瞻前顧後,不像自己。
“進來吧。”
江河看到了門口的她,淡淡開口。
任燦燦看著他,眼裡滿是心疼。
“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