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醒了!”
鄭千金身體突然一抖,雙腿急忙向後蹬去,直到覺得安全,這才將目光拉到火堆旁,那裡有兩位男子,皆是書生模樣。
“你二人是誰?我為何在此?”鄭千金用餘光打量一下四周,昏暗無光,看來這裡是一處山洞,要不然遠離火源都不覺得太冷。
“在下陳清,這是我的書童,小墨,見兄臺倒在大雪地中,也是不忍心,這才將兄臺安置在山洞,忘兄臺莫怪。”
鄭千金將眼神放在那名叫陳清的男子身上,身著厚重的灰色儒袍,頭頂一簪髮簪,長得還這般柔弱,看來是書生無錯了。
在她心中,讀書人往往都是那不修邊幅的,陪千鎮官府賬房那個老秀才便是如此,一舉一動間皆是禮儀,一眼看去很是煩心。
至於眼前名為陳清的男子,身旁帶著書童,不用看自然就清楚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子弟。
鄭千金點了點頭,“看你這一身行頭也是富家子弟,如今世道不好,就不怕遇上不懷好心之人?”
陳清笑著說道,“小生謝過兄臺擔憂了,本來就只是打算到處走走,一兩天的功夫自然就會回家,倒不至於擔心,這裡本就離京城不遠,若真出事,還有官府。”
離京城…不遠,鄭千金不由得揉了揉腦袋,迷糊了不是,怎麼往這裡來了。
鄭千金突然看向陳清,雙眼打轉。
“兄臺可是有事?”不知怎的,陳清總覺得有一股寒意在自己背後流淌。
他看向一旁的小墨,同時也給他遞出眼神,算是詢問。
小墨搖了搖頭,從頭到尾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鄭千金將這一幕放在眼中,書童怕是假,護衛是真。那個與他一般大小的書童,倒是給他一種狼的錯覺。
“不知道公子離家時帶夠了盤纏沒有?”鄭千金笑著說道。
富家子弟好啊,富家子弟人傻錢多,護衛更是不頂用。
陳清也是一愣,接著又將目光放在了小墨身上,也只是一瞬就挪開了。
陳清疑惑問道,“自然是帶夠的,這位兄臺莫非有難事不成?”
鄭千金笑道,“確實有難事,兄弟我逛窯子沒了銀子,多少天都沒有摸肚皮了,心中很不是個滋味,想來兄臺是富家子弟,又救我性命,也就不綁你了,將身上的錢財都拿出來吧,也免受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