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略顯尷尬地遲疑了一下,仍未放開懷中之人。
“恭喜天神凱旋歸來!”天后姳瑟臉上的震驚一掃而過,眸子中凝起的神情讓人無法看透。
裴月方才記起天后姳瑟尚在自己宮中,不禁為自己唐突地舉動後悔不已,臉頰不由地一紅,伸手輕推無垢,欲從他懷中掙扎出來。
沒成想無垢天神反而愈加緊緊地摟住裴月,一把打橫將她抱了起來,大步走入宮中。
“臣妾宮中有事,就不打擾天神,先行告退了。”天后姳瑟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拂袖而去。
“天神,姐姐還在,你怎能......”裴月自天神無垢懷中掙扎下來,悵然若失地看著天后姳瑟落寞的背影。“這次恐怕姐姐真的生氣了。”
無垢天神從背後緊緊摟住裴月,許久未修的髭鬚親暱地磨蹭著那白皙的脖頸。“天神,還是先去姐姐那裡.....”裴月心中一動,柔聲勸道。
“叫我無垢!”天神聲音沙啞,輕輕靠在那白皙的耳邊呢喃道:“你真的捨得趕我走嗎?”,隨即一把扳過裴月的肩膀,猝不及防地吻向那小巧的紅唇。揮手間,宮門重重關閉,簾幕輕挑間,坐擁美人入懷。
翌日,神殿大宴,無垢天神身披金絲龍袍,一臉威嚴地端坐在龍椅之上。左右兩邊分別是絕色嫻靜的天妃裴月和莊重大氣的天后姳瑟。
“天神此次親自披掛出征,令四海沉浮、天地動盪,將天族的威嚴之氣橫掃四海八荒,實乃我天族之榮光!”一位小仙上前獻起殷勤。
“只可惜那地靈一族軌跡多端、神出鬼沒、遁逃無蹤,屢屢讓他們逃走不說,還損了我不少天族之兵!”無垢天神聲如洪鐘、恨不能殺之地靈族而後快。
“天神何須煩惱,那地靈一族此次受挫不少,攝於天威,近期必不敢妄動,有朝一日抓住他們的小尾巴,自當俯首稱臣,如若頑抗,那清族滅之還不是信手拈來。”無塵天神言罷舉起手中的酒樽一飲而盡。
“五哥說的在理,你們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未免太煞風景了,我倒是聽聞,天神此次征戰,收穫頗豐。不知道可有什麼稀罕物賞給小妹的。”長公主無瑤微笑著張口討要。
“我等還未開口,你就著急討要,這天族之內,就數無瑤天神最機靈了。”天后姳瑟笑著挖苦起來。
“我怎比得了天后,枕邊之人,溫言軟語間,說不定無垢天神早已將最稀罕之物私下賜給你了,我呀,沒人疼愛,只好自己張口討要了。”長公主無瑤說話間一隊宮女手捧寶物魚貫而入。
無瑤 隨即走上前去,隨手翻動起來,轉了一圈,一臉失望地嘆起氣來。
“六妹自己張口討要,這由著你選,為何還嘆息不已,怎麼,沒有心儀的東西不成?”無塵天神隨手拿起一個酒壺狀的東西,端詳起來。
“還是五哥運氣好,遇見這無量酒壺,可盛美酒千杯,倒是對了你的心思。我私下聽宮女們議論,說是此次有一匹海族上貢的天蠶錦緞,輕薄無比,可御極寒擋酷熱,可是翻找半天,卻不見蹤影,莫不是真如我所言,私下賜予天后了?”長公主無瑤調皮地笑道。
“我哪裡......”天后姳瑟剛要張口,卻被天神無垢的聲音打斷,生生地嚥了回去。
“那天蠶,我留給裴月了。”天神無垢雲淡風輕、波瀾不驚地開了口。
“我就說天神偏心吧,還真被我說了個正中!”長公主無瑤心無城府地隨口應道,沒注意天后姳瑟神情突變、臉色鐵青。
“長公主說笑了,裴月怎配得上如此高貴之物,是無垢天神不嫌棄我的拙手,特意放在我那,命我為他繡制一身龍袍。”天妃裴月急忙掩飾起來。
“想那天蠶只有妹妹的絕色仙骨方能配得上,天神垂憐於你,你就妥妥收著就是,難不成我同長公主還會同你爭搶不成?”天后姳瑟看似不經意地掩嘴偷笑。
“裴月的儀態溫膩似水,同那天蠶的細膩絲滑自然相配,倒是你們,都好好學學,適時收收身上的凌厲之氣!那天蠶也都別惦記了,其餘寶物供你們任意挑選。”無垢天神寵溺地看著天妃裴月。
“看來天神是真的動了真情了,‘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江山美人、難以成雙,無塵在此恭喜天神了!”無塵天神瀟灑不羈、拱手相賀。
“五哥說什麼呢,無垢天神恩威四海,後宮更當雨露均霑,天后娘娘還在此呢,切勿胡言亂語!”長公主無瑤嗔怪道。
“天后娘娘對天神自是情意滿滿,天神左擁右抱,好生讓人羨慕,我等孑然一身,還是速速離去的好!”無塵天神嬉笑著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翌日,天后宮中鼓樂齊奏、熱鬧異常。眾神紛紛猜測,定是天后失寵、後宮冷清,才藉此造勢,排遣心中的寂寥。一時之間流言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