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遲笑了笑,說,“你一個趙國人,千里迢迢跑來我燕國,就是為了參加招賢納士會的?”
趙懷雁很想說不是,她就是純粹好奇,過來瞄一眼,並不想入圍!
可這話在這個場景,在這個當時之際,無論如何是說不出來的,幾乎是被趕鴨子上架,她硬著頭皮說,“是。”
燕遲眸底異色頓生,耐人尋味地說一句,“真是匪夷所思。”
匪夷所思什麼,他沒有說,但他的下句問話,昭然若揭了他這句話的意思,他問,“你見過趙國公主嗎?”
趙懷雁心底一驚,氣息滯了滯,緩慢回道,“沒有。”
燕遲唔一聲,“應該沒有,如果見過,你就不會跑來我燕國了,聽說趙國國民們,不論男女,對這個趙國公主都極為喜愛,但凡國中男子,尚未婚配的,都夢想著做乘龍快婿,為此,趙國男子,凡過了弱冠,就一定會報名參軍,積極為國效力,原來趙國的國力排在第六,可如今本宮瞧著,要躍居到第四了,這不是趙國皇帝的功勞,而是那位傳說豔色傾天下卻從不露面的公主的功勞。”
他頓了一頓,漂亮的眼尾掃向趙懷雁,問道,“本宮說的對嗎?”
趙懷雁心想,你倒是對趙國的國情甚為了解!
這既是問題,又何嘗不是試探?
趙懷雁恭敬地說,“太子所言極是。”
燕遲笑了,目光清清淡淡地看著他,玩味道,“趙國公主既豔色傾天,那你為何不為本國效力,卻跑來燕國,為我燕國效力呢?我燕國可沒有令人垂涎的公主,以你風流的品性,你該去為公主拋頭顱灑熱血的,可你沒有,反而跑來我燕國,你難道不覺得匪夷所思嗎?”
趙懷雁在聽到前面一句“以你風流的品性”的時候,額頭一抽,心想,誰風流了?你才風流呢!
可聽完整段話,她重重地蹙起了眉頭。
這句問話,尋尋常常,簡簡單單,語氣也是如常的,可字裡行間卻透著一股子犀利逼問的味道。
一個回答不好,很可能就……命喪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