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帝道,“若燕國沒能成功滅齊,我陳國該如何?”
裴連甫道,“順其自然,若我陳國真要在此亡家亡國,那也是天命。”
陳帝哭道,“裴相,你不能如此悲觀呀。”
裴連甫道,“皇上放心,臣會盡力為陳國爭取到實質利益的,天色很晚了,皇上先睡,我回去找南丘寒。”
陳帝不明白,找南丘寒有什麼用。
裴連甫也不跟他解釋,喊來掌事公公,伺候陳帝又睡下後,裴連甫回了家。
他回到家,先是在院子外面坐了一會兒。
夜涼如水。
五月的陳國,遠比燕國要冷。
但好在,沒下雪了。
夜色潑墨的院子一片漆黑。
裴連甫坐在那裡,一個人望著這樣的夜色,出神。
半晌後,他動了動身,站起來,回了臥室睡覺。
第二天他沒上朝,跟夫人還有妹妹和父母等一大家子人在老夫人院子裡吃飯。
抬頭看著這麼熱鬧的家人,裴連甫覺得,若是陳國真亡了,他就帶著二老和妻子、兒子、女子,去燕國,與妹妹做鄰居。
因著這一想法,愁了一夜的心緒也放開了。
吃完飯,他極有閒心地拉著夫人,又喊南丘寒、南陳夫人、南子衍、南子娜還有明嶺去逛街。
他一大忙人,忽然要帶女眷和南丘寒去逛街,實在是詭異。
南陳夫人問,“哥,你怎麼了?”
裴連甫道,“什麼怎麼了?”
南陳夫人道,“你今日不上朝了?”
裴連甫道,“嗯。”
南陳夫人問,“怎麼就不上朝了呢?”
裴連甫道,“你回家這麼久,哥還沒陪你出去逛逛呢。”
南陳夫人道,“有嫂子天天陪著我呢,哥你忙你的就是。”
裴連甫道,“你嫂子是你嫂子,我是我,再說了,丘寒身為燕國的南公國,國事纏身,卻也知道陪伴著你與孩子回家省親,我怎就不能耽誤一天公事來陪陪你們?”
南陳夫人看了一眼南丘寒,笑著道,“原來是被丘寒刺激了。”
裴連甫也看向南丘寒,跟著笑,“算是吧。”
南丘寒深知裴連甫不可能無緣無故罷朝,聯想到這段時間陳國所遇的事情,南丘寒心裡跟個明鏡似的,裴連甫帶他們出去遊玩,大概是衝著與他談話的目地去的。
南丘寒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