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很淡,可花香很濃。
也不知道是院兒裡的這些花散發出來的香,還是眼前這朵花散發出來的香。
總之,好聞到讓朱玄光有一陣的暈眩。
第一次見她,他就覺得她很好看。
後來很多次,他都覺得她長的壓根就不像男子,也時常被她那張臉閃到失神。
那個時候,朱玄光並沒有多想,他只是覺得她太靈俏,抱著很舒服,摸著很舒服,跟她開玩笑也特別高興。
可那個時候他不知道,他產生那樣的思想,想與她親近的思想,是因為愛情在萌芽。
直到她的女兒身揭露。
他每夜都會去教她練武的地方,想像著她穿女兒裝的樣子。
朱玄光知道,燕遲對她,勢在必得。
這麼些日子,燕霄殿周圍增派了很多士兵。
太子府周圍的暗衛也明顯的加多了。
那是一種防備,也是一種保護。
保護誰?
當然是趙國公主。
當然是眼前的她。
朱玄光目光溫涼,如月光一般,鋪灑在趙懷雁的臉上。
良久後,他轉開視線,望向遠處黑黢黢的樹林子,輕言道,“你與我已經不是搭擋了。”
趙懷雁走近他一步。
朱玄光道,“就算你不是女子,如今你的地位,也遠在我之上。”
趙懷雁道,“這並不影響我與你之間的相處啊。”
朱玄光淡淡哂笑,“你都沒誠心待過我。”
這話說的真是傷人。
除卻隱瞞她是女子這一項,她是真心實意待他的。
也確實把他當成了搭擋。
當成了師傅。
那天的算計,是無奈之舉。
趙懷雁伸手拉住他的胳膊,說道,“那天晚上灌醉你,套取了你口中有關白顯的被關押之地,後來又用教你練太虛空靈指的方法把你留在房中,給了齊聞救白顯的機會,我知道,這事我有愧於你,我也確實做的不對,但我的立場在此,我沒有辦法兩全。本來我以為那一次後我會離開燕國,回到趙國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