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道,“沒瞅見。”
燕遲道,“無妨,本宮親自去瞅一瞅。”
甘陽一愣,攔一步道,“殿下,你這一去,怎麼抓賊?”
燕遲頓了頓,道,“那本宮直接去城門,便宜齊聞那小子了,頭一個看到她女裝的樣子。”
甘陽捂嘴一笑,心想,殿下怎麼連這個都計較?
燕遲當然計較,在他心裡,趙懷雁奪了他的初吻,那她就得對他負責,她的女裝樣子也得第一個讓他看見。
但這回,趙懷雁的女裝樣子第一個讓齊聞見了。
燕遲不單計較,還記仇了。
往後他把齊聞整的生不如死,把趙懷雁折騰的夜夜在他身下哭。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目前,趙懷雁不知道,齊聞也不知道。
趙懷雁在曲昭進來給她挽了髮髻,又幫她整理好衣服,曲昭自己也換了一套婢女的服裝後,二人一前一後出門。
出去後就看到整裝待發的齊聞、諸葛天眼、駱涼、陳繼、陳櫟以及“悲傷過度”的白顯。
白顯很虛白,正好符合“悲傷過度”這四個字,他筆直地站著,雖然一臉虛態,可眼神如刀。
當他看到曲昭後,眼眸一眯,冷冷地哼了聲。
白顯被抓,全是曲昭一手所為。
而白顯敗在曲昭之手,原來沒覺得丟臉,如今,看到曲昭女裝的樣子,白顯覺得丟臉極了。
他竟然敗成了一個女人!
男人最不能容忍這個。
尤其像他這樣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
二人出來,白顯的目光落在曲昭身上,可齊聞、諸葛天眼、駱涼、陳繼、陳櫟這五個人的視線全都落在了趙懷雁身上。
五個人頭一回見趙國公主的真容,可謂是激動極了!
尤其,齊聞給趙懷雁備的衣服,樸素的不行,完全就是大眾民婦的衣著。
淡淡的白灰色,不是低劣的麻衣,也不是上等的綾羅綢緞,就是尋常的布料。
款式簡單,衣服上一點兒花紋都沒有,就裙襬下緣圍著一圈淡淡黑色的盤花紋,外白黑底,配著一雙糕靴。
頭髮也簡單地挽著,別了一枝玲瓏的象玉簪。
沒有撲粉,沒有抹胭脂,花鈿也沒有,頭上除了那一支簪子外,別無他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