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雁道,“如果救出來,卻死了,那真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齊聞挑眉道,“一來白顯不會死,二來白顯就是死了,那也不是一場空,因此事件而結識了公主,這可是最大的收穫。”
趙懷雁哼一聲,抬步就往外走。
齊聞也跟著往外走。
等門關上了,齊聞指了指旁邊的一間房,“裡面有為公主備好的衣服,希望公主別嫌棄。”
趙懷雁二話不說,進屋去換衣服。
衣服換好,她沒有立馬出去,而是坐在軟榻上,等曲昭。
曲昭來了之後,推開同樣的門進來,齊聞要跟著進來,被曲昭擋住了。
齊聞仰起脖頸往裡瞅了瞅,只瞅到了一個女子的麗影。
趙懷雁的臉在背對著門,齊聞看不到那是怎樣一副傾國傾城的臉,心癢癢的,卻又不敢冒進。
尤其,曲昭一臉凶神惡煞的,這個姑娘會一劍三鬼晌,還真不能輕易招惹。
齊聞摸了摸鼻子,退開,可心就像被貓撓著。
但白顯情況不明,今晚若不能成功出城,那明日白天等待他們的,大概就是燕國的追兵了。
齊聞雖然對趙懷雁的容貌心心念念,卻也不著急。
反正等會兒她就會出來。
今晚白顯要與趙懷雁扮演一對在燕國經商的夫妻,因聽聞家書中傳來噩耗,要趕回去奔喪,故而,連夜出城。
出城的牌牒都已經準備妥當,只待郎中給白顯包紮好,換成因聽到噩耗而傷心過度,暈厥蒼白的模樣,再加以喬裝,藉著夜色,很容易混過去。
而齊聞、諸葛天眼、駱涼以及陳繼、陳櫟是使臣,那些官兵們不敢攔阻,這樣,出城就毫無負擔。
等白日燕遲發現白顯不見,也追不上他們了。
計劃很好,也很縝密。
可早已被燕遲洞悉。
燕遲坐在寢殿深處那一張寬大案桌的龍椅裡,一手端著茶托,一手拿著茶杯蓋,眯著眼,品著香茶。
甘陽回來覆命說,“城門那邊已經傳了令。”
黑衣人回來覆命說,“他們在城南一間小酒鋪裡,從酒鋪到城門,駕馬車的話大概需要半個時辰。”
燕遲輕輕呢喃,“半個時辰。”
他將茶杯往桌子上一擱,支著額頭問,“她換回女裝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