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要去摸一下她的手。
可趙懷雁已經害怕了,見他又要來,她立馬把手一縮,渾身都開始哆嗦。
燕遲眉尖陰沉,見她臉白身抖,被他嚇的大氣都不敢喘的樣子,心裡莫名的很不舒服,覺得堵得慌。
尤其,剛剛沒有試出來她到底是男是女,越發的煩躁。
他翻身躺在床上,壓低聲音道,“出去。”
趙懷雁立馬如大赦一般翻身下床,連蠟燭都沒熄,就這般衝出去了。
等回到養義殿自己的房間,她拍拍胸口,那裡,心跳聲已經如擂鼓了。
來不及給手擦藥,她就到隔壁去找曲昭。
曲昭在等她,原本聽到了隔壁有開門聲,她就要過去的,但還不等她過去,趙懷雁倒先過來了,過來的時候臉色還很難看,曲昭一驚,立馬走上去,問,“公子怎麼了?”
趙懷雁衝她使個眼色。
曲昭立馬把門拉開,往門外瞅了瞅,見外面沒人,她又將門關上,手掌貼住門,施加內力在上面,隔絕外面的人偷聽。
轉身,見趙懷雁已經坐在桌邊了,她走過來,擔憂地問,“公主怎麼了?那燕遲欺負了你?”
趙懷雁搖搖頭,臉色極為難看,“他不是欺負我,他是懷疑了我。”
曲昭怔然,“什麼意思?”
趙懷雁道,“燕國不能久留了,得想辦法離開。”
曲昭道,“公主有這個想法,我也有。今天花雕那邊傳信,樓經閣的樓魂令出動了,所行方向,是我趙國,而元興,也在今天,離開了太子府。”
趙懷雁抬眸,“樓經閣出動了樓魂令?”
曲昭點頭,“嗯。”
趙懷雁道,“樓魂令一旦出動,就是衝著我趙國的金諜網去的,而樓魂令在前,元興在後,所行方向又是我趙國,他們是想幹什麼呢?”
曲昭道,“探我趙國國情?”
趙懷雁搖頭,“不像,若真是探趙國國情,那不該出動樓魂令,樓魂令一出動,勢必要驚動趙國的金諜網,那就等於人還沒到趙國,就先引起了趙國的注意,那樣的話,還怎麼探國情?”
她摸著下巴想了想,道,“大概在為元興鋪路。”
曲昭問,“鋪什麼路?”
趙懷雁道,“元興忽然離開太子府,樓魂令又恰巧這個時候出動,又是衝著我趙國去的,那我不得不懷疑,元興是領了燕遲的秘密指令,到趙國,查……”
曲昭眼眸一轉,看向趙懷雁。
趙懷雁也抬頭看她。
主僕二人視線一對上,俱看懂了對方眼中的意思。
曲昭道,“查公主。”
趙懷雁道,“查我,亦是查趙無名。”
曲昭道,“如此,元興不能進到趙國。”